翁可心離開書房之后,就回到了屬于她自己的院子,而翁星劍因為翁承允傷勢未愈,他留下來照顧翁承允,至于翁慈,現在這個翁家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給他來處理,他并沒有立即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在院子四處查看一番。
現在是多事之秋,翁家又遭此重創,難免會有一些人,覺得有機可乘,翁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當他路過許一凡所在的房間的時候,發現房間內還亮著燈,這讓翁慈皺了皺眉頭,他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看,但是,想了想,他還是沒有這么做,徑直離開了。
在翁慈來到這里的時候,許一凡正在桌邊想著事情在,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他更沒有想到,就在不久前,翁家居然已經對他產生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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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深了,整個翁家已經徹底的安靜下來,偶爾會有護衛或者仆人丫鬟,墊著腳,在院子里穿行,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許一凡回過神來之后,站起身,走到窗邊,看了看外面的夜色,發現已經是四更天了,他感到有些疲憊,關上窗戶,重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翌日!
天剛亮,許一凡就醒了,丫鬟仆人都已經起來了,開始忙碌起來,又是新的一天。
許一凡剛從床上爬起來,敲門聲就響起了,一個仆人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公子,醒了嗎?”
“醒了,進來吧。”許一凡坐在床邊,一邊查看著腹部的傷勢,一邊說道。
房門被推開了,進來了一男兩女三個人,男的正是昨天跟著翁慈一起過來的那個仆人,而兩個女孩是府里的丫鬟,在許一凡被翁可心帶回來之后,是她們一直在負責照顧許一凡的。
“公子昨晚休息的可好?”翁崈笑著問道。
“挺好的,一覺睡到天亮,謝謝你們的照顧。”許一凡連忙抬起頭,笑著回道。
翁崈笑著搖搖頭,說道:“公子客氣了。”
就在許一凡準備再說些客氣話的時候,其中一個丫鬟說道:“公子,該換藥了。”
“好。”
兩個丫鬟徑直走到許一凡身邊,掀開許一凡的上衣,然后取下纏在腰間的紗布,把傷口上的藥取下來,又敷上新藥,兩個丫鬟的動作行云流水,動作十分的輕柔,許一凡只是微微感到有些疼痛和瘙癢之外,沒有別的感覺。
兩個丫鬟的年齡都不大,也就十五六歲,長得算不上多么的漂亮,卻很周正,從許一凡醒來開始,這兩個丫鬟待人接物,都極有分寸,既不會可以的接近許一凡,也不會讓許一凡感到疏遠,而她們換藥的水平很好,跟醫院的護士有的一比,由此可見,翁家確實沒有那么簡單,單單兩個丫鬟做事都是如此,更何況這家府邸的主人呢。
在丫鬟換藥的時候,許一凡也低頭看著腰間的傷口,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自己身上的傷口,傷口在左肋下,從兩根肋骨之間穿了過去,并沒有傷到骨頭,而許一凡昨天醒來之后,他就知道,這一刀雖然很重,很深,卻萬幸的沒有傷到內臟。
當然,這不是濮石手下留情了,而是因為當時,濮石是慌忙之間出刀,而許一凡也預判到了濮石會臨死反擊,他知道自己躲不過去,才硬抗了這一刀,只是,在硬抗的時候,他調整了一下角度,畢竟,他對人體結構是十分了解的,知道哪里挨刀不會威脅到他的性命。
傷口差不多有三寸長,傷口十分的平滑,這個長度恰好是濮石手里武器的寬度,傷口被清理的很干凈,丫鬟敷上的藥也都是上好的金創藥,在這個時代,還沒有用羊腸線縫合傷口的操作,所以在丫鬟取下舊藥的時候,傷口瞬間開始滲血,對此,許一凡倒是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有些無奈而已。
整個換藥的過程,翁崈都看在眼里。
翁崈雖然是一個仆人,可是,他是跟著翁慈一起長大的,翁慈這些年在東海城治病救人,他也緊跟其身邊,這么多年來,他見過了很多病人,然而,像許一凡這樣,小小年紀,身上卻有無數傷疤的,還是很少見的。
當他看到許一凡面不改色的任由兩個丫鬟換藥的時候,翁崈的內心是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