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魏學海卻仿佛沒有看到一般,繼續說道:“跟我走,去南夷。”
“做什么?”唐良問道。
“挑戰唐友山。”
“他想讓我死?”唐良看著魏學海問道。
“不,他想讓你活著。”
魏學海說完這句話,不再看向唐良,直接轉身,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去不去隨你,不過,我好心提醒你,如果你違抗不良人的命令,后果你是知道的,烏炆修、虺忠義,那小子就交給你們了。”
魏學海就這么走了,沒有絲毫的停留,似乎他并不擔心唐良的決定,或者說,唐良離不離開東海城,對于他而言,不重要。
唐良沒有起身,而是臉色陰沉的看著門口,眼睛瞇成了一道縫,他現在很憤怒,非常的憤怒,可是,不管他多么的憤怒,也只能忍著。
烏炆修和虺忠義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臉色不善的唐良,虺忠義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他剛想說些什么,卻被烏炆修拉著離開了。
房間內只剩下唐良一個人了,他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了數次之后,還是站起身,一聲不吭的走出了房間,選擇服從命令。
看起來,唐良似乎有選擇,其實,不良人從來都沒有選擇,除非你是秦將這樣的人,或者你成為了不良帥,就算是秦將他們,在面對不良帥的命令的時候,也不敢違抗。
不良脊爛,緝事番役,厲鬼勾魂,無常索命,不良人出,百鬼退避。
聽起來,不良人很威風,而他們確實很威風,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可是,只要加入了不良人,他們的命就已經不屬于他們了,或者說,當不良人盯上一個人的時候,從那一刻開始,他的命就已經不屬于他了。
唐良是唐門最大的叛徒,也是唐門最大的恥辱,每一個唐門弟子都想擊殺這個叛徒,可是,每一個去追殺唐良的人,最后都死了,比如前不久在東海城,唐青竹的師兄,就是發現了唐良,想要殺死他,結果,他死了,不但他死了,唐門這些年在東海城布置的所有人手,無論大小,全都被唐良給鏟除了,除了唐青竹。
對于唐門弟子來說,是恥辱,也是大山的唐良,他們想要殺死他,卻無能為力,可是,對于不良人的某些人來說,想要殺死唐良,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任何敢違背不良將,或者不良帥命令的人,他們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而且還是最痛苦的死去。
從不良人誕生開始,已經有無數人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驗證了這個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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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凡在離開日月齋之后,對于后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在回去的路上,許一凡格外的沉默,他并沒有因為跟日月齋達成了合作,而感到高興,恰恰相反,他反而十分的警惕胡三兒,警惕日月齋,甚至是無比忌憚日月齋。
這一次跟胡三兒見面,許一凡明顯感覺到,胡三兒或者說日月齋對于他的事情,知道的十分的清楚,這可不是什么好的信號,
日月齋這次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幫助自己起家,看起來彼此是互利互惠的,可是,許一凡知道,事實并不是這樣的。
日月齋缺錢嗎?
想多了,這個世界上什么最賺錢?當然是情報了!
日月齋依靠情報,在中原屹立不倒,他們怎么可能缺錢,東海城號稱天下第一城,三巨頭非常的有錢,然而,他們再有錢,跟日月齋比起來,還是略顯一籌,能夠跟日月齋相提并論的,也只有正通銀號了,其次就是包袱齋了。
這一次,許一凡跟日月齋的合作,對于許一凡本人來說,不知道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尤其是想到是日月齋主動找上他的時候,許一凡就感到很郁悶,很警惕,很忌憚。
他從來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就算有,餡餅也是會砸死人的。
明知道日月齋找上他,將來會有麻煩,而且肯定是大麻煩,那許一凡為什么還要答應呢?
理由很簡單,他已經沒有選擇了,如果說之前他還有的選擇,還有時間去慢慢籌劃的話,那么,在翁浩淼要見他之后,他就沒有時間了,也沒有選擇了,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一想到這個,許一凡就一陣的郁悶和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