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一凡沉默不語,翁浩淼也不甚在意,他沒有再看向許一凡,而是轉過頭,看向秋歌。
“你是日月齋的人吧?”翁浩淼問道。
此話一出,許一凡頓時心中一驚,不過,臉上卻不動聲色,微微轉過頭,看向秋歌。
秋歌從進門到現在,都一言不發,始終扮演著許一凡侍女的身份,此刻,聽到翁浩淼的問話,秋歌施了一禮,輕聲道:“奴婢確實是日月齋的人,不過,現在奴婢是公子的人了。”
“嗯,這樣啊,很好。”
說完這句話,翁浩淼先是點點頭,然后看向翁可心,說道:“你帶著這位小姐出去轉轉。”
翁可心沒有什么意見,她十分乖巧的點點頭,徑直轉身離開,而秋歌則有些遲疑,抬起頭,看向許一凡,見許一凡微微頷首之后,她這才再次施了一禮,跟著翁可心一起出去了。
待到兩個少女都離開了,房間內只剩下翁浩淼和許一凡兩個人了。
“你剛才問我,是怎么會這套泡茶手法的對嗎?”
翁浩淼率先開口了,話題再次回到了最初的那個問題上。
許一凡點點頭,他確實很好奇,雖然許一凡在來到東海城之前,只在嘉州,主要是在安民鎮生活,但是,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其實還是不淺的,這種泡茶手法,他從來沒有看到過,也未曾在書上看到過,所以他在看到翁浩淼使用鳳凰三點頭的泡茶手法的時候,才會大吃一驚。
“這套泡茶手法,我是跟一個人學的,呵...”
說到這,翁浩淼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喝茶是泡茶,卻不是煮茶的時候,大為吃驚,但我喝過泡制的茶湯之后,卻感觸良多,那種茶湯的清香,至今記憶猶新,而我也始終在學習這種泡茶手法,幾十年過去了,還是徒有其行,正如他當年說的一樣,我不適合飲茶,適合喝酒。”
翁浩淼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露出追憶的神色,而在這追憶神色的背后,還有一絲強烈的不甘心。
“他是誰?”許一凡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還是開口問道。
聽到許一凡這么問,翁浩淼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許一凡,說道:“這段時間,你一直在打聽關于我的事情,你不是猜到了嗎?”
許一凡心中又是一驚,不過,這一次,他已經習慣了。
“我昨天去了一趟日月齋,聽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消息。”許一凡緩緩地說道。
“哦?什么消息?說說看。”比
“五十多年前,從海上來了一男一女,據說當時東海城無人是那男子的對手,唯獨有一個憨子喜歡跟在他們身后,后來,那對男女離開了,過了幾年之后,東海城出了一個習武天才。”許一凡緩緩說道。
翁浩淼聽得很認真,等到許一凡說完,他看著許一凡的桃花眸子,點點頭,說道:“日月齋的情報說的沒錯,當年確實有這樣一對男女來到了東海城,而你口中的那個憨子,就是我,你猜的沒錯,我的這套泡茶的手法,就是跟他學的。”
“他是誰?”許一凡好奇的問道。
翁浩淼卻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嗯?”
許一凡緊蹙起了眉頭,一臉懷疑的看著翁浩淼,顯然,他不是不相信翁浩淼說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