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蓑衣老者和白衣男子接連敗了之后,其他的護衛,則面如土色,只是拔劍出鞘,對準了墨白,把墨白圍了起來而已,沒有做出別的動作。
直到這個時候,墨白才抬起頭看向白衣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對方,就收回了眼神。
藐視,不,蔑視,亦或者是無視,墨白雖然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屑,可是,他的動作,卻告訴白衣男子一個事實,我殺你就像踩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墨白沒有收手,而是轉過頭,看向車廂,開口問道:“現在如何?”
車廂內沉默了幾秒鐘,如何,車門打開,一只手伸了出來,手掌內放著一樣東西,是半塊玉佩。
那只手很白,很細,很修長,不似男人的手,反而像是女人的手,甚至比女人的手還要漂亮,如果許一凡看到這只手,一定會來上一句:“這手不去當手模可惜了!”
“這個夠了吧?”男子開口問道。
車廂的門只開了一道縫,只看到一只手,卻看不到里面的人的長相。
墨白看了一眼手掌上的玉佩,微微瞇了瞇眼睛,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說道:“不夠。”
“為何?”男子提高了嗓音問道。
“你心里清楚!”墨白淡淡的說道。
車廂內再次陷入了沉默當中。
過了大概一分鐘,手收了回去,然后又伸了出來,在其手掌上放著兩塊剛好拼湊到一起的玉佩,沉聲說道:“可以了吧?”
墨白沒有說話,直接拿起了玉佩,放進了懷里,淡淡的說道:“僅此一次,下次再出手,你知道結果的。”
車廂內寂靜無聲。
墨白也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轉過頭,看向倒地不起的蓑衣老者,淡淡的說道:“他,我要帶走。”
“可以。”男子沒有絲毫的猶豫說道。
蓑衣老者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卻沒有說什么,顯然,他已經知道這個結果了,在他看到墨白出現的那一刻,他的下場就已經注定了。
說完了這句話,墨白徑直朝蓑衣老者走去,而被劍尖抵在咽喉的白衣男子,只感覺眼前一花,然后,就是臉上微微一涼,接著,他就發現抵在咽喉處的劍尖不見了。
只是,還未等他送一口氣,就感覺臉上癢癢的,好像有什么液體流出來了,他下意識的伸出手一摸,發現是血,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疼痛,刺骨的疼痛。
“啊......!!!”
慘叫聲隨之爆發出來,只是,才喊了一下,就戛然而止了,因為墨白轉過頭,淡淡的看向了白衣男子。
盡管滿臉鮮血,疼痛無比,可是,白衣男子卻緊咬著嘴唇,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這就是絕對實力的碾壓。
墨白走到蓑衣老者身邊,像是拎死狗一般,將其從地上拎起來,然后,也不去管那些持劍圍著他的人,徑直朝外走去。
這些人,在看到墨白轉身的那一刻,紛紛讓開,他們的眼中流露著深入骨髓的恐懼,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就這樣,墨白帶著蓑衣老者走了,在干涸而結實的地面,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血跡。
在墨白走后,眾人面面相覷,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感,然后,紛紛看向馬車。
車廂的門在墨白拿走一分為二的玉佩之后,那只手就縮了回去,而車門再次緊閉。
現場異樣的寂靜,除了周圍的蟲鳴鳥叫之外,只有白衣男子那壓抑至極的哀嚎聲。
白衣男子毀容了,原本十分俊俏的他,妥妥的美男子一枚,此刻,卻滿臉鮮血,成為了一個丑八怪。
墨白在收回劍尖的時候,用劍尖劃爛了他的臉,這不單單是劃破皮膚那么簡單,而是刺中了骨頭,在其骨頭上都留下了深深的疤痕,就算痊愈了,這張臉是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