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任楊家的家族楊繼業是一個老成持久的人,無論是為官,還是為人,都格外的謹慎,如此大的風險,我們都一眼看出來了,楊繼業怎么可能看不到?”
說到這,靳休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有,你跟楊家素不相識,無冤無仇的,楊家為何要對你出手?出手總需要理由吧?就算不需要理由,那也有其目的吧?那么,他們到底想要什么呢?如果任務成功了,他們能得到什么?而萬一失敗了,楊家面對的就不是你一個人的報復,還有不良人的追究,甚至皇帝都會過問,而楊家的那些政敵們,豈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要知道,想要楊家倒臺的人可不少呢。”
許一凡一點就通,他立即明白了靳休的意思。
今天這件事,很可能是楊嘉慕和某個大人物,聯手一起做的,負責對付和攔截胥承業和靳休的人,應該是這個神秘人的手筆,而殺死許一凡這件小事兒,就讓楊嘉慕的人來做。
雖然不知道楊嘉慕為何要這么做,但是,他肯定得到了神秘人物的重大許諾,不然,他不會這么干的,至于承諾是什么,許一凡就不知道了,這還需要他一步步去挖掘、探究才能知曉,不過,這件事不著急。
接下來,許一凡又問了隗飛白很多問題,然而,他知道的也不多,甚至很多東西,他都不知道,比如許一凡為何來汴洲。
在確定隗飛白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凡是他知道的都說出來之后,胥承業就看著緊蹙著眉頭的許一凡問道:“看樣子,他是真的不知道內情了,是殺了他,還是讓他在這兒聽天由命?”
許一凡看著已經離死不遠的隗飛白,桃花眸子不停的閃動著,似乎在做一個什么很為難的決定。
胥承業和靳休看到之后,也沒有催促,人是許一凡抓到了,而他又是來襲殺許一凡的,自然應該由許一凡來處置,他們不會插手。
在沉吟了一分來鐘之后,許一凡看著隗飛白,問道:“你想活?”
隗飛白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只要許一凡痛快的給自己一刀,而不是用剛才那種方式來殺死自己,他都覺得可以接受,然而,在聽到許一凡這么問,似乎自己可以活下來,這讓他倍感詫異。
于是,隗飛白驚疑不定的問道:“我可以活?”
許一凡看著隗飛白點點頭,說道:“自然,只要你想活,就可以活,但是,活下來的代價是什么,你心里應該清楚。”
“我懂,只要你讓我活下來,以后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隗飛白連忙說道。
許一凡卻搖搖頭,說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你現在能不能活下來,還要看老天爺讓不讓你活。”
說完,許一凡轉過頭,對茅一山說道:“他是你的了。”
“是,先生。”
說完這句話,許一凡就不在去看隗飛白,而是走到書箱旁蹲下,從書箱內拿出一個瓷瓶,還要一個小型的醫療箱,對靳休說道:“過來。”
“嗯?做什么?”靳休下意識的問道。
許一凡看向靳休的腹部,說道:“清理傷口。”
靳休順著許一凡的目光朝自己的腹部看去,傷口已經不在滲血了,傷勢穩定了,他就搖搖頭,說道:“無妨,過幾天就好了。”
許一凡卻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就你事兒多,叫你過來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