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剛才許一凡審訊隗飛白的手段,震撼到了靳休,還是因為他已經接受了給許一凡當護衛的事實,聽到許一凡那帶著命令的口吻,他還是走了過去。
等靳休過來之后,許一凡讓靳休半靠在樹干上,直接解開了他纏在腰間的布帶,順便還把靳休的衣服給撕開,然后,打開醫療箱,開始給靳休清理傷口。
清理傷口,第一步要做的當然是消毒,只見許一凡再次掏出懷里的瓷瓶,從里面倒出液體,滴在傷口位置,然后,靳休身體猛地一顫,整個人猛地站起身,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漲紅,一雙眼睛鼓得大大,如果不是其毅力驚人的話,估計也要慘叫起來。
這瓷瓶當中的東西,當然就是酒精了,是許一凡離開東海城的時候,以防萬一,準備的一點兒,量不多,他原本以為用不上,結果,齊若兮她們還沒看到,就已經用了一大半了,這讓許一凡十分的肉疼。
用酒精清洗傷口之后,許一凡又拿起一把小型的手術刀,在酒精里面滾了滾,就開始把傷口附近的一些臟東西給弄出來,弄完之后,許一凡又用魚腸線給靳休做了傷口縫合手術。
這一套做下來,許一凡也累的夠嗆,而靳休則已經成為了落湯雞,整個人都像是從水里面撈出來的一般,依靠在樹干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如果不是知道許一凡這是在給他治傷,他都以為許一凡這是在給他用刑呢,其中滋味,到底如何,只有靳休本人知道。
原本,胥承業也想讓許一凡幫忙處理傷口的,他雖然沒有太多的外傷,可是,小傷口卻還是不少的,但是,在看到靳休的下場之后,胥承業瞬間就放棄了。
當許一凡給靳休處理完傷口,看向他的時候,胥承業連忙擺手道:“我沒事兒,我受的只是內傷而已,調養一段時間就好。”
許一凡沒有說話,目光在胥承業身上上下掃視了一圈,就收回目光。
胥承業見狀,不但沒有感到失望,反而感到很慶幸,覺得自己逃過一劫了。
在許一凡給靳休處理傷口的時候,茅一山也在給隗飛白處理傷口,而那邊的情況,豈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
不說拔出那些帶有倒鉤的弩箭,單單是處理那些傷口,就夠隗飛白受得了。
許一凡還沒有弄出麻醉藥來,不過,卻有蒙汗藥,但是,茅一山不知道為什么,并沒有給隗飛白使用,而是在了隗飛白意識無比清晰的情況下,給其治傷,而其中滋味,可以想象。
對于茅一山的處理,許一凡沒有去管,他只是留下了一些自制的藥品之后,就對胥承業和靳休說道:“走吧。”
“去哪?”胥承業問道。
“興安城。”
“現在?”
“嗯。”
靳休和胥承業不說話了,但是,也沒有反駁,只是對看了一眼,就跟著許一凡一起離開了,至于隗飛白和茅一山那邊的情況,他們沒有多看,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