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突如其來的襲殺,就這樣落幕,對方不但沒有攔下胥承業和靳休這兩個不良人,也沒能殺死許一凡,似乎一切都結束了,然而,真的結束了嗎?
叢林某處,在許一凡一行人離開之后,某棵參天大樹的樹干上出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正是邪魅男子樊祁和五毒女赤蓮。
“嘖嘖嘖...這小家伙有意思,我喜歡!”
樊祁雙手環胸,抱劍在前,筆直的站在樹干上,整個人隨風搖曳,要倒不倒,看起來,他似乎就是樹干的一部分一般。
“咯咯,那是,我看中的男人,豈是一般男人可比的?”赤蓮笑瞇瞇的說道。
此刻,赤蓮整個人半靠半坐在樹干上,一只腿垂下,一晃一晃的,而另一條腿則微微弓起,踩在樹干上,整個人姿勢慵懶。
按理說,如此嫵媚的尤物在身邊,作為邪魅男子之一的樊祁,應該很有興趣才對,然而,他倆從見面到現在,除了最初樊祁看了幾眼赤蓮之外,其他的時候,都對其目不斜視,似乎樊祁改性了,不吃葷,改吃素了。
樊祁聞言,翻了個白眼,笑著說道:“呦,什么時候辣手無情的五毒女,也春心萌動了,開始思春了?”
“哎呦,不要這么說人家嘛,奴家可是一個十分純情,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嘞!”赤蓮不去看已經走出叢林的許一凡一行人,反而轉過頭,表情嫵媚,聲音軟糯的看著樊祁說道。
樊祁嘴角微微抽搐幾下,繼而譏諷道:“春天來了,有人就思春了,夏天到了,有人就開始奔放了,老牛吃嫩草,有意思,有意思!”
五毒女赤蓮似乎沒有聽出樊祁的嘲諷,依舊笑呵呵的說道:“聽說,你在南夷禍害了不少姑娘,曾經被人一路攆到西域,你說,如果我告訴南夷的人,黑風信樊祁回來了,你會怎么樣?”
一直保持著溫和笑容的樊祁,在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變了變,終于轉過頭,看向五毒女,收斂其臉上的笑容,瞇起眼睛,看著正在逗弄綠蛇的赤蓮,聲音微微低沉的說道:“你可以試試。”
“哦?”
五毒女赤蓮抬起頭,秋波流轉的看向樊祁,笑嘻嘻的說道:“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這是在挑釁我?”
樊祁也笑了,笑的格外的燦爛,如果有其他女子在場的話,就憑樊祁這迷人的笑臉,就要春心泛濫,尖叫連連了。
“想練練?”樊祁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好啊!”
赤蓮也不客氣,一口答應下來。
剛才還和睦相處的兩個人,瞬間就劍拔弩張起來,也許下一秒,他們就要手段跌出,一擊斃命,殺死對方。
“嘶......”
就在兩個人準備動手的時候,赤蓮手臂上的綠蛇突然仰起頭,看向頭頂的方向,不停的吐出蛇信子,擺出了一個進攻的姿勢,顯然,它感覺到危險。
赤蓮和樊祁,也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異樣,不約而同的看向頭頂的樹干上,只看了一眼,兩個人的瞳孔就猛地放大,隨即緊縮,之后,又恢復正常。
只見,在他們頭頂的樹干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著一個身穿青色儒衫的男子,男子頭戴斗笠,腰間橫放著一把劍,此人正是在官道上,一舉重創蓑衣老者,給白衣男子毀容,逼迫坐在馬車內,從頭到尾都未曾露面的男子低頭的墨白。
“喲,小哥哥,站那么高干什么?看的奴家脖子都酸了。”五毒女率先開口了,也不知道是不認識墨白,還是說她是故意的。
樊祁原本抱劍環胸的姿勢,也瞬間放下,左手持劍,右手搭在劍柄上,死死地盯著墨白,輕聲道:“墨白?”
墨白什么出現在這里的,兩個人居然毫無察覺,如果剛才不是對方微微釋放一絲氣息,被五毒女手里的綠蛇察覺到了,估計,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在他們的頭頂還有一個人。
墨白緩緩收回視線,看向如臨大敵的樊祁和五毒女赤蓮,淡淡的開口道:“想死還是想活?”
出場之后,第一句話就如此的霸氣和囂張,然而,樊祁和五毒女卻絲毫不覺得對方囂張,反而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他是墨白。
“哦?不知道想死會怎么樣?想活又如何?”五毒女笑嘻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