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在東海城,許一凡這點傷自然不算什么,畢竟,在東海城的時候,許一凡一刻都沒有閑著,他不但弄出了香皂香水這些東西,還弄出了不少藥品。
當然,這些藥品都是最基礎的藥品,比如消炎藥,也是許一凡從無數腐爛的西瓜上一點一點兒刮下來,然后弄出來的,本來數量就少,而且許一凡這次出行的時候,也沒有帶上。
現在,許一凡的情況還在危險期內,接下來,許一凡能不能活下來,就看許一凡的造化了。
胥承業聽完兩個人的對話,就說道:“要不,我讓人從東海城把這些東西送過來?”
只是,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沒有說話。
這里是興安城,距離東海城無比遙遠,就算是快馬加鞭,不惜一切代價,在這個交通不發達,傳信也不發達的時代,等藥品從東海城送過來的時候,至少需要四五天的時間,而那個時候已經晚了,現在,他們除了祈禱之外,沒有別的選擇了。
胥承業心里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兒。
茅一山又檢查了一番許一凡的傷勢之后,確定沒有任何紕漏,就站起身,看著胥承業,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先生死了,我會讓整個興安城的人陪葬。”
說完這句話,茅一山也不去看胥承業等人的臉色,轉身就離開了,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這一次,許一凡離開東海城的時候,除了他茅一山之外,還有無名也來了,現在無名沒有出現,他必須找到無名。
許一凡不是十分的信任不良人,他們也一樣,可以說,對于言午堂的弟子來說,這個世界上,除了先生許一凡之外,他們不會相信任何人。
茅一山剛才的話不是說說而已,以許一凡對他們的教授,現在的茅一山和無名是可以做到這一點兒的,雖然這么的代價非常大,他會死,無名會死,還有言午堂的弟子也會死,但是,只要他們選擇去做,肯定會做到的,沒有先生的言午堂還是言午堂嗎?
茅一山離開了,胥承業站在原地沉吟了片刻,然后,他轉過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孤魂,似乎是在問,接下來該怎么辦。
“他若死了,屠城!”
說完這句話,孤魂看向畢云濤,問道:“你當如何?”
畢云濤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許一凡,又看了看孤魂,臉色沉重無比,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了這一步,而他現在該如何?又能如何?
“自當竭盡所能,配合你們!”畢云濤沉聲說道。
孤魂卻搖搖頭,說道:“我不信任你。”
“那你想如何?”畢云濤面露苦澀道。
“待在死牢!”孤魂冷冷的說道。
畢云濤聞言,臉色頓時一變,他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著孤魂,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可是,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最終,他還是點點頭,說道:“好。”
“走吧!”孤魂說道。
畢云濤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許一凡,心中暗道:“小子,你可別真的死了,至少,別現在死了。”
一邊想著這些,一邊轉身朝外走去,而孤魂和十數位不良人,警惕的圍著畢云濤,一起走出了房間。
這個時候,徐詩芷終于走了過來,她來到床邊,看到許一凡那虛弱無比的樣子,頓時淚流不止,哭泣道:“若兮姐姐,我們該怎么辦啊?他會不會死啊?”
齊若兮拍著蹲在床邊徐詩芷的肩膀說道:“沒事兒的,他命大,不會死的,而且他那么狡猾,怎么可能會死呢。”
對于齊若兮的話語,徐詩芷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只是在哪里不停的哭泣著。
赤蓮此時已經站起身來,她看了看齊若兮二人,又看向胥承業,問道:“如果他真的...你們真的會屠城?”
胥承業臉色難看的看了一眼赤蓮,語氣沉重的說道:“會。”
說完,胥承業轉身離開了,既然現在許一凡的情況還算穩定,他一個粗鄙的武夫也幫不上什么忙,留在這里也無濟于事,與其這樣,還不如去把襲擊者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