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房間外焦急等待的徐詩芷她們,在聽到許一凡的怒吼之后,終于再也等不下去了,她們直接推門而入,沖了進來,看到忙作一團的茅一山他們,徐詩芷就要走過去,而被齊若兮拉住了。
她臉色凝重的看了看許一凡那邊,對徐詩芷說道:“你留在這兒,我略懂醫道,我過去幫忙。”
徐詩芷聞言,連忙點頭,而齊若兮也沒有再做停留,快步走到床邊,看著茅一山問道:“我能做什么。”
茅一山頭也不回的說道:“紗布,止血鉗。”
齊若兮雖然不知道止血鉗是什么東西,但是,在看了一眼托盤之后,還是找到了止血鉗和紗布,遞給了茅一山。
茅一山雙手是血的接過了工具,一邊止血,一邊開始檢查許一凡身體內的情況,發現拔箭的時候,并沒有傷及到其他的器官,這讓微微松了一口氣。
齊若兮見茅一山忙不過來,立即推開胥承業,從茅一山手里接過紗布和棉花球,幫忙止血。
有了齊若兮的幫助,茅一山頓時輕松不少。
隨著齊若兮她們的行動,傷口已經不在流血了,只是,傷口附近的肌膚呈現灰白色,而許一凡的臉色愈發的蒼白起來。
茅一山在確定許一凡體內沒有淤血和其他的傷口之后,就長長呼出一口氣,開始縫合傷口。
齊若兮在看到茅一山拿著魚腸線縫合傷口的時候,她是十分詫異的,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在胸前的傷口縫合完畢之后,茅一山立即讓赤蓮把許一凡翻個身,開始縫合其背部的傷口。
在傷口縫合之后,茅一山又拿出七八個瓷瓶,從里面或倒出藥粉,或倒出液體,或倒出膏狀的半液體的東西,他把這些東西混合在一起,敷在前后兩處傷口上。
等到一切做完之后,茅一山長長呼出一口氣,整個人都差點虛脫了。
胥承業在齊若兮接手之后,也幫不上什么忙,看到茅一山做完了手術,就連忙問道:“情況怎么樣了?”
茅一山喘了幾口氣,眉頭緊蹙著說道:“箭矢是拔出來了,淤血也放出來了,他暫時是安全的。”
“這么說他沒事兒了?”齊若兮連忙問道,赤蓮也看向茅一山。
茅一山臉色凝重的說道:“先生暫時是安全了,但是,接下來他能不能挺過去,還要靠他自己,這次出來,很多藥品他都沒有帶。”
“藥?什么藥?你說,我立即讓人準備。”齊若兮連忙疏導哦。
茅一山抬起頭,看了一眼滿頭大汗,渾身都沾滿血的齊若兮,搖搖頭,說道:“這些藥,這里沒有。”
“怎么可能沒有,只要你說出名字來,我肯定能幫你弄到。”齊若兮語氣十分篤定的說道。
“退燒藥、消炎藥,你們這里有嗎?”
“嗯?”
齊若兮聞言,頓時愣住了,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藥,既然是第一次聽說,自然是不知道了。
“有這種藥?”齊若兮轉過頭看向胥承業問道。
胥承業也搖搖頭,然后,轉過頭,看向孤魂。
不等孤魂說什么,就聽到茅一山說道:“你們別費心了,這些藥都是先生自制的,你們這里沒有。”
“那怎么辦?”赤蓮問道。
“唉......”
茅一山嘆了口氣道:“現在只能寄希望先生能直接扛過去,只要過了今晚,沒有發燒的話,他就真的安全了。”
其實,對于這種箭傷,在場的人,除了徐詩芷之外,其他人都知道,拔出箭矢、止血這些都不難,難得是做完這一切之后,許一凡接下來的身體狀況會如何,沒有人知道。
很多中箭的人,不是死在了箭矢下,而是死在了治傷之后的并發癥上,一旦出現發高燒,傷口發炎等情況,那就意味著,他離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