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畢云濤還是可以忍受的,但是,讓他不能忍受的是,他不知道接下來,自己還要在這里待多久。
不知道時間,就沒有目標,沒有目標就沒有希望,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了許一凡,他可不想就聊這么幾句就讓許一凡走了。
叫住許一凡,倒不是他想要說什么,而是純粹想找個人聊聊天而已。
聽到畢云濤的話,許一凡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對方,笑著問道:“我問了你會說嘛?”
畢云濤果斷的搖搖頭,說道:“不會。”
許一凡聞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還問什么,我很忙的,而且我現在還是病號,我可沒心情跟你閑扯。”
說完這句話,也不等畢云濤再說什么,許一凡轉身就走,而房間的門也隨之關閉,畢云濤再次陷入了一個人的世界。
在關上門之后,赤蓮看著許一凡,疑惑的問道:“你剛才為何不問呢?說不定他會告訴你的。”
然而,許一凡卻搖搖頭,看著再次和墻體構成一個整體的房門,緩緩地說道:“我問了,他也不會說,他只是純粹想找人說說話而已,既然他給不了我想要的答案,我自然不會滿足他的需求了。”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赤蓮問道。
“那就看他在他主子那里的地位如何了,如果地位高,自然會有人來找我們,如果是一顆棄子,留著他,或者殺了他,都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這么說,畢云濤已經沒有價值了?”赤蓮皺眉問道。
許一凡卻再次笑了笑,搖搖頭,說道:“也不能這么說。”
“那該怎么說?”
許一凡看著墻壁,緩緩地說道:“他在等,我也在等。”
“等什么?”
“等幕后的人出現。”
“會出現嗎?”
許一凡瞇了瞇眼睛,沒有說話,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也不知道。
此刻,許一凡和畢云濤心里都清楚一件事,畢云濤的下場如何,不取決于許一凡或者不良人,而是取決于他的主子,如果,他主子把他當成和桑喻世一樣的棄子,那么,他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在這座死牢當中。
如果,對方愿意來救他,那他自然可以離開,但是,代價估計很大,而值不值得救,就是擺在他家少爺面前的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桑喻世他們關在哪里?”許一凡問道。
“在這邊。”
胥承業帶著許一凡,來到另外一面墻壁前,還是如出一轍的點燃了油燈,然后摁下開關,打開了墻壁,露出了一個差不多大小的房間,桑喻世就在里面。
相對于畢云濤,桑喻世就沒有那么幸運了,他雖然沒有被吊在鐵籠當中,但是,他現在的情況也非常的不好。
房間內沒有床鋪,也沒有桌子,有的只有一個被鐵鏈束縛者雙手雙腳,還有琵琶骨,站著的男人。
對待武夫,最常見的辦法就是穿琵琶骨了,而所謂的琵琶骨其實就是肩胛骨了,一旦肩胛骨被鐵鏈穿透,束縛起來,不管這個人武功多么的高強,都無法使出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