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承業就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對于劉全禮的表現,他絲毫不感到意外,作為不良人,這種類似的情況,他見到的不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反而是許一凡配合著劉全禮演戲,這讓他有些意外,不過,仔細想想,也就不覺得意外了。
在禮物送出去之后,許一凡又跟劉全禮聊了幾句,就要起身告辭,而劉全禮挽留他們在府里用膳,自然被許一凡拒絕了。
只是,在臨走的時候,劉全禮看著胥承業,問道:“胥大人。”
見劉全禮還有話說,許一凡就知道他們有正事要談,準備先走一步,卻被胥承業攔住了。
“何事?”
“興安城封城已久,對城內的百姓和商人影響很大,現在已經有很多不和諧的聲音傳遞上來了,你看何時開城啊?”劉全禮小心翼翼的問道。
其實,何時開城這件事,完全是他這個知州大人說了算的,沒必要詢問不良人,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這一次,興安城發生的事情太大了,讓他到現在,一想起來就覺得后怕,做事說話,自然是小心再小心了。
封城的命令是不良人下達的,現在,開城自然也需要不良人的首肯才行,不然,萬一貿然開城,放走了不良人要找的人,那這個責任,他是承擔不起的。
胥承業聞言,微微皺眉,然后,轉過頭看向許一凡。
許一凡本來沒打算說話的,但是,看到胥承業看向自己,他只好開口道:“那就明日開城吧,反正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你覺得胥大人。”
胥承業聞言,立即點點頭,說道:“那就明日開城。”
“好,那下官這就去安排明日開城的事情。”劉全禮連忙說道。
許一凡沒有說話,而胥承業微微頷首,然后,兩個人就一起離開了知州府。
等到許一凡他們離開之后,把兩人送到門口的劉全禮,這才轉身回府,直接來到客廳坐下,看著許一凡放置在桌子上的禮物,他看了很久,卻沒有打開的意思。
盒子里放置的是什么,劉全禮不清楚,但是,可是肯定的是,肯定不是什么經營珠寶銀票什么的,而是一些小玩意兒,對于這些東西的價值,劉全禮不清楚,不過,也能猜到,許一凡居然是來送禮的,禮物肯定不普通。
可是,他看了很久,卻依舊沒有去打開,而是叫來了管家,讓其把盒子送到自己的書房去。
劉全禮打定主意,在這件事沒有完全塵埃落定之前,還是不要打開這個盒子,對于許一凡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不想知道,而對于是什么人膽敢對郡主出手,他也不想知道。
到了他這個位置,他很清楚,這件事肯定是大事兒,雖然興安城這邊沒有了動靜,可是,為官半輩子的他,深深地知道,真正的博弈和斗爭,才剛剛開始。
他現在不想別的,只想早點把許一凡他們這一群大菩薩給送走,只要他們離開了興安城,不要再在興安城出什么事兒,他就要高呼萬幸了,至于接下來,上面會怎么處理這件事,就不是他能夠操心的了。
至于他自己這個知州的官職還能不能當下去,他已經看開了,能當下去自然最好,不能當了,那他就可以趁機致仕,回家養老了。
另外,通過這件事,劉全禮已經從中嗅到了異樣的味道。
根據他的經驗分析,長安城內的某些大人物只見,已經開始博弈了,而至于起因是什么,他不得而知,但是,這些大人物的身份和權利肯定不簡單,不是他能夠摻合進去的,他現在只是做好只見的事情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他能不插手就不插手,有些事兒,他能不知道就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權當不知道,而這就是他的為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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