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城西,有一座宅院,說是宅院,其實跟現代的花園差不多大,花園有湖,占地極大,而在湖畔的一個亭榭當中,并排坐著一男一女兩個。
二人坐在小凳上,手持魚竿,腳邊放著魚簍,正在釣魚。
在距離亭榭不遠不近的地方,還站著幾個宮女打扮的少女,規規矩矩,低著頭,靜靜的站在那里,顯然,這兩個人的身份十分的不簡單。
男的大約六十來歲,兩鬢的頭發已經斑白,抬頭紋十分的明顯,一看就是經常勞碌之人,雖然男人穿著便服,可是,他身上的那股官威,如何都隱藏不住,很顯然,這是一個身居高位多年的大人物。
女人穿著一件素色的衣裙,臉上不施粉黛,饒是如此,女人的年齡看起來也不大,最多也就三十出頭,其身材很好,玲瓏有致,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天生的嫵媚。
這一男一女不是別人,男人是當朝宰相徐肱,而女人是長公主懷亦公主李鈺凝。
湖泊很大,一眼看不到盡頭,完全可以在上泛舟游湖,而此時,天氣不算炎熱,灼人的烈日也躲在了云層后面,偶爾吹來一陣涼風,帶起湖面陣陣漣漪,讓人倍感清爽。
“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懷亦公主率先問道。
“公主打算如何做?”徐肱沒有直接對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懷亦公主聞言,轉過頭,看著徐肱。
看了一會兒,她輕笑道:“呵呵!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弱女子,能做什么?”
對于懷亦公主的話,徐肱不置可否。
如果懷亦公主是無權無勢的弱女子的話,那他是什么?
在整個大炎王朝,除了當今圣上之外,估計沒有幾個人比懷亦公主更加了有錢了,要知道,她可是掌控著半數的皇商,另外,這些年,她自己也置辦了無數的產業,懷亦公主的身家,不說富可敵國,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只是,懷亦公主和其夫婿齊賢博為人低調,名聲不顯,容易被人忽視,但是,對于那些真正的朝中大臣而言,他們可不敢忽視或者輕視這個長公主。
“他回長安了?”在沉默一會兒之后,懷亦公主問道。
“昨天剛剛抵達長安,然后就進宮請罪去了。”
“陛下怎么說?”
徐肱搖搖頭,說道:“不知。”
“哦?”
懷亦公主再次轉過頭,看著徐肱,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陛下什么反應,宰相大人豈會不知道,不知道是不知啊,還是假裝不知啊?”
“公主說笑了,我真的不知。”徐肱緩緩地說道。
“可有旨意下來?”
“不曾。”
“呵呵!”
聞聽此言,懷亦公主笑了兩聲,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因而發笑,還是因為譏笑。
“看來,陛下是不打算處置他了。”懷亦公主幽幽的說道。
徐肱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此事牽連甚廣,一旦陛下表態,會死很多人的。”
“呵!那又如何,他們的命是命,我女兒的命就不是命了?”懷亦公主徒然提高嗓音說道。
“陛下會公平處置的。”徐肱還是不咸不淡的說道。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