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些前往吊唁的人當中,有一個人的出現,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百貨樓大掌柜秋歌,前去吊唁,不但人去了,還送了不少東西過去,而這一時之間,更是讓很多人感到無比的詫異。
要知道,曹家跟百貨樓可是有恩怨的,雖然香水風波已經過去了很久了,可是,關于香水風波背后的事情,早已經在眾人當中流傳開來,很多人都知道,當初那場針對百貨樓的風波,其主導者就是曹正德。
當初,許一凡在回到東海城的時候,很多人都想看看,許一凡會怎么對待曹家,然而,一連好幾個月,許一凡都很忙,根本沒有理會曹家,就在所有人以為,百貨樓這是不想跟曹家起沖突的時候,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現在,百貨樓來人了,而且還帶著厚禮而來,而就讓很多人看不懂了,明明有恩怨,不報復也就算了,現在人死了,你來吊唁是幾個意思,是來看笑話的,還是另有所圖呢?
然而,不管外人怎么猜測,秋歌到了現場,跟新任家主曹恒寒暄了幾句,就徑直離開了,而當時,薊修杰和裴婉慧就在現場。
這個世界,最不缺乏的就是聰明人,薊修杰和裴婉慧能把生意做到這么大,肯定不是傻子,他們在離開曹家之后,并沒有各自回家,而是來到了風味樓。
只是,來了之后,兩個人除了喝酒發呆之外,幾乎沒有什么交流。
“曹家之變,你怎么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薊修杰開口了。
裴婉慧把玩著手里的一個香水瓶,這是前不久,薊修杰送給她的,香水她沒有用,因為她不喜歡用香水,但是,對于這個香水瓶,她很喜歡,于是,常常帶在身邊,時不時的拿出來把玩一番。
聽到薊修杰的話,裴婉慧抬起頭,淡淡的說道:“這是曹家的家事兒,我怎么看重要嗎?”
薊修杰瞇起眼睛,他看著裴婉慧,半天沒有說話,他想問的肯定不是這個。
或許是被薊修杰看的有些不耐煩了,裴婉慧開口道:“此事很蹊蹺,曹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換家主的,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薊修杰點點頭,他也是這么想的。
“那你覺得是什么問題?會不會跟百貨樓有關?”
裴婉慧想了想,搖搖頭,說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曹家換家主,還有曹正德的死,應該跟曹家的生意嚴重受損,還有外債有關,可是,我總感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只是,問題出在哪里,我一時半會兒也不清楚。”
薊修杰皺起眉頭,沉吟片刻之后,說道:“我剛才想起一件事來。”
“哦?”
裴婉慧好奇的看向薊修杰,問道:“何事兒?”
“我也是方才才想起來的,曹家的底蘊,你我都很清楚,按理說,山州縣和濱寶縣這兩個大縣,是東海城排名十分靠前的縣城,以曹家的實力,是沒辦法拿到的,可是,在拍賣會的時候,起初有人出價,把價格抬到了一個很高的位置,而這個時候,曹正德出手了,原本還在競價的幾個人,卻紛紛選擇了停手,當時,我以為這些人是資金不足,或者是想要多拿幾分分銷權,才選擇停手的,現在看來,這里面好像有些問題。”
“哦?這有什么問題?”裴婉慧皺了皺沒有,有些不解的問道。
薊修杰搖搖頭,繼續說道:“看起來是沒有問題,可是,曹正德在拿到分銷權之后,無論是山州縣,還是在濱寶縣,都遭到了很大的阻力,而其他人雖然也遇到了一些阻力,可是,卻沒有那么大,這一點兒也很奇怪。”
“另外,據我所知,曹家現在手里的資金不多,而新開的店鋪,獲利不多,按理說,他們是沒有錢還清外面的欠款的,可是,就在曹恒繼任家主之后,不等地-下-錢-莊和當鋪的人來催款,他就主動把欠款結清,拿回了抵押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