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薊修杰這么說,裴婉慧也緊蹙眉頭,然后問道:“曹家的錢從何而來?”
在問完這個問題之后,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后,異口同聲的說道:“百貨樓!”
雖然,東海城的商人很多,而跟曹家關系不錯的商人也不少,可是,自從前段時間的分銷權拍賣會之后,很多商人手里的資金都很短缺,自家都周轉不開,怎么可能去幫助外人呢。
現在的東海城,可以說,除了三巨頭和四大隱形勢力之外,真正能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錢的人,并不多,而這其中就有百貨樓。
如果說,曹家突然之間有錢了,已經讓人疑竇叢生的話,那么,今天百貨樓大掌柜秋歌的出現,就更讓人疑惑了,而當時,很多人都看到,曹恒和秋歌可是聊了很久,相談甚歡,而這種情況可是很罕見的。
如此一來,如果說曹家這次變故,跟百貨樓沒有關系的話,他們是很難相信的,可是,想要證明這件事跟百貨樓有關,卻也很難。
“難道,曹家之變,真的是百貨樓一手導致的?”裴婉慧喃喃自語道。
“咚咚咚。”
就在此時,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了,兩個人立即轉過頭,看向房門口。
薊修杰皺了皺眉頭,沉思問道:“誰?”
“是我。”
“進來。”
房門被推開,然后,走進來一個小廝打扮的中年男人,男人是薊修杰的管家,跟了他很多年。
小廝進來之后,先是跟兩人見禮,然后,就走到薊修杰身邊,彎腰俯身在薊修杰耳邊說了什么。
起初,薊修杰表情很淡定,但是,聽著聽著,他的臉色就變得凝重起來,最后,更是變得無比的陰沉起來。
小廝在說了差不多五六分鐘之后,就站起身體,看著薊修杰。
薊修杰在沉默良久,才擺擺手,示意小廝出去。
等到小廝離開,關上房門之后,裴婉慧就好奇的問道:“怎么了?”
薊修杰臉色十分的難看,他端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大口,然后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這才抬起頭,看著裴婉慧,說道:“我們都被耍了。”
“嗯?什么意思?”
裴婉慧被薊修杰弄得更加的迷惑了。
“曹家之所以能拿到山州縣和濱寶縣的分銷權,還有曹家在這兩個縣城遇到的阻力,以及抵押的事情,都是百貨樓在背后操縱的。”
“什么?”
裴婉慧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識的反駁道:“這不可能,百貨樓什么時候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