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李嗣源為何要這么做,但是,既然眾人問到了,許一凡也只好點頭承認。
“那時年幼,閑來無事,隨便瞎寫的,本來只是寫給郡主解悶的,沒想到會被諸位記住,在下真是汗顏啊。”
“嘩......”
隨著許一凡的承認,現場一片嘩然,他們看看許一凡,又看看彼此,表情無比的復雜。
尤思源這個時候,沖著許一凡拱拱手,說道:“原來許兄也是讀書人,是我們孤陋寡聞了,那敢問許兄的師從何人啊?”
這個問題問得好,讓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人們往往最講究的就是師承了,一個人的文采如何,除了跟他自身的能力有關之外,很多時候,其師父的文采也很重要,如果一個人的師父只是鄉下的一個私塾先生,那估計沒有人在乎,而如果一個人的師父是一代大儒,那不管這個人的才情如何,他的地位就要高出很多人一籌。
李嗣源也很好奇許一凡的師承,雖然他在來東海城之前,對許一凡有一番調查,但是,更多的還是關于許一凡在東海城的一些事情,至于其他的事情,李嗣源知道的不多。
面對眾人好奇的目光,許一凡卻笑著說道:“在下并無師承,如果要說師承,那也只有一本《道德經》了。”
“......”
眾人聞言,頓時無語了。
在場的都是讀書人,《道德經》他們自然早已熟讀,那是三歲小兒就能背誦的書籍,他們自然不在話下,而許一凡這么說,很顯然是不想告訴眾人他師從何處,不過,眾人也沒有追問下去,畢竟,貿然問起別人的師承,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而在場的人自詡讀書人,自然也明白這點兒,盡管心中好奇,卻也不好多問什么。
場面頓時有些冷場下來,而李嗣源作為主人家,他自然不會讓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下去,于是,他就岔開話題。
“許兄的才情,我等已經知曉,而今日恰逢詩會,許兄何不吟詩一首呢,讓我等見識一二。”
“世子殿下說的極是。”
“對,許兄來一首。”
“就是就是。”
“......”
原本有些尷尬的氣氛,隨著李嗣源的一句話,轉移了過去,眾人也紛紛附和起來。
讓許一凡作詩,一來是想看看,許一凡到底有無才情,如果有,那自然是印證了李嗣源的話,如果沒有,那只能說許一凡是沽名釣譽,《紅樓夢》這本書不是他寫的,他只是竊取了別人的成果罷了,雖然不至于現場詆毀他,但是,看不起是肯定的;
二來,他們也想看看許一凡到底能做出什么樣的詩,而不管他詩寫的如何,只要他寫了,那在場這么多的讀書人,肯定有幾個文采很高的,只要在許一凡做出一首詩之后,在作出一首更好的,那就是踩著許一凡的腦袋上位,從而揚名了,這可是一個大好機會,平時是很難遇到的,一定要把握住。
文人相輕,這是亙古不變的事情,今日來參加詩會的人,哪個不想在滁園揚名呢,從而在李嗣源這個世子面前,還有隔壁的郡主面前出風頭呢,可是,想要揚名,光詩詞做得好,不一定有用,還需要有一個襯托,一個墊腳石,而許一凡就是最好的墊腳石。
在場的其他人,他們彼此之間,都是知根知底的,才情如何,各自心中都有數,自然不會去充當那個綠葉,但是,許一凡就不一樣了,他的才情雖然之前不為人所知,但是,他有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