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信?”
“呵呵!”
“你笑什么?”徐肱皺起了眉頭問道。
“燕王離京的時候,其親兵確實只有五千,但是,當他抵達藩地之后,短短十二年時間,他的親兵已經達到了五萬。”不良帥淡淡的說道。
“此話當真?”徐肱問道。
“桌子上有諜報,你可以看看。”
徐肱轉過頭,果然在茶臺上看到了一封信,之前,他以為這是不良人來匯報的時候,留下的東西,徐肱看了一眼,沒有在意,此刻,聽到不良帥這么說,他立即拿起信封,拆開之后看了起來。
信封有些陳舊,而信紙也很陳舊,在信封的角落,還有黑色的污漬,不知道是什么,顯然,這份諜報不是最近才送到這里的。
“這是四年前的諜報,那時候,不良人安插在西北的探子,送回了這封密信。”不良帥難得的解釋道。
“可有新的諜報送來?”徐肱在看完信上的內容之后,抬起頭,眉頭緊鎖,看向不良帥問道。
“沒有,這是我在西北安插的最后一名探子了,而你手上拿的,也是最后一封諜報。”
徐肱聞言,下意識的看向信封,那信封上的黑色污漬,顯然不是油污茶漬,而是鮮血,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鮮血已經不像以前那么鮮艷,變成了暗紅色,就像是白墻上的蚊子血一般,初看很刺眼,時間長了,就淪為了白墻的一部分。
“他想做什么?”徐肱問道。
“你覺得呢?”不良帥反問道。
徐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陛下知曉嗎?”
“自然。”
“陛下怎么說?”
“陛下什么都沒說。”
“這樣啊。”
徐肱不在說話了,陷入了沉思當中。
五千親兵變五萬,這本身就不正常,藩王的屬兵是有人數限制的,一般的藩王,他們的屬兵大多數都在三千左右,如果是次一等的藩王,他們的屬兵最多也就在一千五到兩千左右,而燕王的地位很高,于國有大功,去的又是西北的苦寒之地,屬兵多一些,也很正常,五千屬兵已經是極限了。
當然了,這五千屬兵是直接聽令與燕王的,而像藩地當地的一些武裝力量,比如守衛軍之類的,按理也歸藩王調遣,但是,也只是簡單的隸屬關系而言,真正想要調動大軍,還需要虎符。
私自擴軍,這本身就是藩王大忌,更是大罪,然而,燕王做的這些,朝堂上下除了不良人和皇帝,居然無人知曉,如果不是不良帥主動提起,徐肱自己都不知道,細思極恐啊。
“那現在,燕王手里有多少兵馬?”徐肱沉默良久之后,聲音略顯沙啞的問道。
“不知。”
“嗯?”
徐肱一臉懷疑的看著不良帥,這天底下還沒有不良人不知道的秘密,他是不相信不良帥真的不知道。
“信不信由你,此次西征,徐大人還需多費心啊。”
“這個自然。”徐肱說道。
“你該回去了。”
“嗯?”
“你該回去了。”
徐肱愣了一下,隨即就明白了什么,點點頭,站起身,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