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拋開圣人教會,還有世俗規矩之外,他自然也希望這些年輕人可以尋找到自己的幸福,只是,這種事情,這種話,也只能想想而已,他不好說,也不能說。
一行人圍坐在火爐邊,一邊喝著醒酒茶,一邊吃著點心瓜果,隨便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戌時一到,夜已經深了,但是李嗣源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在這里過夜,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可以在這里等到新年的到來,然后再離開這里。
幾個人聊得話題也是五花八門的,討論更多的還是今天前來拜訪他們的官員,說說某某官員是個什么樣的人,性格如何,能力如何,將來會有什么成就,有時候也會說說某某官員,在面對她們的時候,那丑態百出的樣子,有時候也會說說長安的情況,當然,因為大儒荀德華在場,他們聊的更多的,還是關于讀書這件事。
在大部分人看來,他們巴結齊若兮她們,其實主要是沖著她們背后的勢力而去,但是,當他們真正的了解齊若兮她們之后,就會發現,不管是齊若兮,還是徐詩芷,亦或者是李嗣源,其實在才華方面,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這個也很正常,作為皇室宗親,宰相之女,她們從小受到的教育都是極好的,齊若兮就不用多說了,她有一個才華橫溢的母親,還有一個同為大儒的父親,其才情自然不低,而徐詩芷也是如此,徐肱能夠成為文官之首,他的文采自然也是很高的,雖然沒有大儒這樣的稱號,可是,看他幾個孩子的成就,也可以看的出來,徐肱在治家這方面,做的是很不錯的。
至于李嗣源,雖然在京城的時候,因為常年留戀煙花之地,喜歡跟人爭風吃醋,一副典型的紈绔子弟的樣子,可是,說到他的文采,也沒有多少人會出來指摘他的。
長安的花魁,可不是一般的青樓女子,她們無論是在情商,還是在智商上,都是出類拔萃的存在,而能夠受到她們青睞的男子,哪個不是大才子,而李嗣源能夠馳騁青樓多年,若說他純粹是仰仗著老爹和皇室宗親的身份,那是不盡然的。
想要成為一個紈绔,其實也沒有那么容易,如果沒有點兒真本事,早就不知道被碾死多少回了,而李嗣源能夠被人們私底下評價為京城四大紈绔之首,若說他沒有真才實學,是不可能的。
當然了,對于這些事情,人們常常是忽略的,是視而不見的,更多的人還是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
就在眾人圍坐在火爐邊,有一搭沒一搭閑聊的時候,徐詩芷眼角余光看到東海城內,有大火升起,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說道:“咦,又走水了。”
眾人聞言,順著徐詩芷的目光看過去,確實發現在東海城內,有一處建筑起火了,火勢很猛,把附近照耀的一片光亮。
“估計是誰家下人沒注意吧,畢竟,天干物燥的。”李嗣源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不以為然的說道。
徐詩芷她們看了一會兒,也沒有多說什么,倒是荀德華開口說道:“希望不要死人啊。”
但是,這也只是一種感慨而已,類似于在新春佳節的時候,發生火災的事情,不是沒有,每年都有幾次,無非是大過年的,懸掛的燈籠多了,下人沒有注意,燈籠倒了,從而引發火災,此類事情屢見不鮮。
寧致遠則始終看著那邊,看了一會兒,他臉色大變的說道:“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