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笑了,這是,相對于方才,這一次孟浩然笑的有些冷。
“你說你師從荀德華先生,那你可曾見過荀老?”
“自然見過。”
“那你可知荀老今年高壽?”
“這......”
“你可知荀老在何處任教?”
“......”
“你可知荀老的大弟子是誰?你又可知荀老作出過哪些文章?”
“......”
戴星海傻眼了,他是真的傻眼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這么問他的,以往,每當他出面的時候,剛剛說出自己師從一代大儒荀德華的時候,人們無不敬仰他一二,哪像現在這樣,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下去。
“小子,你到底是何人?”戴星海面子上有些掛不住,開口問道。
孟浩然拍了拍衣袖,緩緩地說道:“你說你師從荀德華先生,巧了,我也認識他。”
“哦?莫非你是荀老的弟子?”
然而,孟浩然卻搖搖頭,說道:“不是。”
“那你是?”
“我是他大師兄。”
“嗯?”
戴星海聞言,頓時一愣,隨即,臉色一變,呵斥道:“小子,你敢耍我?”
壽高軒看了看孟浩然,又看了看氣急敗壞的戴星海,微微皺起了眉頭。
荀德華的大名,他是知道的,畢竟,一代大儒,曾經在縱橫書院求學過,跟駙馬齊賢博是一個輩分的人,他曾經入朝為官,后來又去了白鹿書院擔任副山主,不管是為官,還是作為教書育人的先生,荀德華都擔得起一個先生的稱呼。
荀德華雖然是洛洲人仕,但是,在洛洲附近的幾洲,凡是提到荀德華,哪個不表示尊敬啊,戴星海說自己是荀德華的學生,他是相信的,因為戴星海已經證明過自己了,然而,眼前這個不知道來歷的少年,卻說他是荀德華的大師兄,這話說出去誰信啊。
面對戴星海的呵斥,孟浩然拍了拍衣袖,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你說你是荀德華的學生,那你可認識此物?”
說完,孟浩然拿出了他手里的戒尺。
戴星海看了一眼孟浩然手里的戒尺,撇撇嘴說道:“一把破尺子而已,有什么好看的,你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弄來一大把。”
“哦?是嗎?”
說完這句話,孟浩然的臉色頓時一變,變得無比的威嚴,就像是書院的先生一般,只見他手握著戒尺,指向戴星海,說道:“你根本不是荀德華的學生,你說,你到底是誰?居然敢冒充儒家弟子,居心何在?”
“嗯?”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一靜,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戴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