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脫手,只聽到哐當一聲,大刀掉落在地上,濺起一片灰塵,而邰晁原本黝黑的臉頰,瞬間漲紅,整個人的身體猛地一抖。
大刀砸到了他的腳背上,此刻,他整個人除了感到疼之外,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孟浩然看也不看地上的大刀,而是盯著邰晁,瞇起眼睛說道:“你想殺我?”
“嗷...疼..疼...疼...”
邰晁此刻只想蹲下身,去把地上的大刀挪開,然而,他的右手被孟浩然死死地握住,使得他根本無法彎腰,于是,他開始哀嚎起來。
“你想殺我?”孟浩然對邰晁的哀嚎聲,充耳不聞,繼續問道。
“小先生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手抖。”
“手抖?”
“對,手抖,就是手抖。”邰晁連忙說道。
“呵呵!”
孟浩然呵呵一笑,對于這個根本算不上謊言的謊言不置可否。
只見孟浩然松開了邰晁的手,而邰晁下一刻就癱倒在地,毫無四當家的形象,整個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把砸在腳背的上大刀丟在一邊,抱著腳在哪一陣的齜牙咧嘴。
孟浩然沒有再去理會邰晁,而是轉身,走出了破廟,站在門外,看著眼前的百余人。
這群人的打扮和邰晁他們一樣,千奇百怪,穿什么的都有,而他們使用的兵器,也是千奇百怪的。
此刻,高坐在馬背上的,一共兩人,其中一個穿著虎皮大衣,帶著一只不知道是狗皮帽子,還是狼皮帽子,大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看樣子,他應該就是黑風寨的大當家了。
在他身邊,還有一人高坐馬背,此人年齡不大,卻留著山羊胡子,身著白色儒衫,頭戴玉簪,腰間佩玉,在其腰間還懸掛著一柄一看就是裝飾品的佩劍,最最讓人注意的,還是此人手里拿著一把羽毛扇。
在這個大冬天,他還拿著羽毛扇時不時的扇那么幾下,看著就讓人感到滑稽,但是,此人的位置應該不低。
“在下黑風寨大當家壽高軒,敢問閣下是?”高坐馬背的男子,并沒有下馬的意思,就那么坐在馬背上,稍微一抱拳,沖著孟浩然問道。
“孟浩然。”孟浩然淡淡的說道。
壽高軒看了看孟浩然,又看了一眼破廟里面,此刻,破廟里還有人的呻-吟聲響起,這讓壽高軒挑了挑眉頭,然后轉過頭,看向身邊這個應該是軍師的家伙。
看到壽高軒朝自己看來,手拿羽毛扇的男子,這才開口道:“某乃戴星海,看你身著儒衫,應該是讀書人吧,恰好,我也是讀書人,猛兄無緣無故的打傷我們這么多的兄弟,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好嘛,不愧是軍師,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來了個先聲奪人,先丟一頂大帽子再說。
孟浩然看了看壽高軒,又看了看戴星海,然后笑了笑,說道:“你說你是讀書人?”
“正是。”
“那敢問你家先生是誰?可曾參與科舉?是否有功名在身?”
面對孟浩然的三連問,戴星海的臉色不變,只是,手里的羽扇頓了頓。
其實,讀書人見面,相互告知名諱,然后問對方師承,還有功名在身與否,也屬于正常情況。
只見戴星海整了整衣冠,仰起頭,傲然說道:“我從小習文,師從荀德華荀老先生,于元符三年,得秀才功名,只是,后來因為種種原因,不曾參與科考。”
介紹完自己,戴星海斜眼看向孟浩然,反問道:“你呢,先生是誰?可否有功名在身?”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