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極其難熬的一個季節,而北蠻感觸最深!
北蠻人又被稱之為馬背上的民族,他們世世代代逐水草而居,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養育了一代又又一代的北蠻人,讓他們對這片土地充滿了感激之情。
很多人北蠻人,從一生下來就生活在馬背上,他們打獵、放牧牛羊,都只是為了一件事,那就是活下去。
中原,對于每一個北蠻人來說,都是神秘的,都是富裕的,都是羨慕的,很多北蠻人,終其一生都沒有看到過中原的富饒,他們看到最多的,只要嘉州城那厚重無比的城墻,至于城墻后面有什么,他們不清楚,但是,想來應該很美好,至少不會在冬天凍死很多人。
此時,已經是寒冬季節,草原上鮮有綠色,一眼看去,除了枯黃之外,別無其他的顏色,當然了,現在的草原還要一個顏色,那就是白色。
下雪了,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場大雪了,每當冬天來臨的時候,雪總是會如期而至,他們比南方人更先感受到冬天的寒冷,也比南方人更晚察覺到春天的到來。
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在北蠻這片土地上,那并不是什么夸張的詞匯,而是每年都會發生的。
冬天,對于北蠻人來說,無比的難熬,不單單是因為它的寒冷,更重要的是,當冬天來臨之后,牛羊畜牧沒有了吃的東西,所以很多牛羊畜牧都會在入秋之后,就被宰殺掉。
一方面是解決掉它們沒有飼料吃的問題,一方面是節約口糧,增加口糧。
對于生活在中原的人來說,他們很羨慕北蠻人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什么烤全羊啊,什么篝火晚會啊,想想就讓人心神搖曳,然而,這種東西,對于北蠻人來說,卻不是多么稀罕的事情,沒有人喜歡天天吃肉,也沒有想在大冬天里,圍著燃燒的糞堆度日,可是,為了活下去,他們必須這么做。
中原人仇恨北蠻人,至于為什么仇恨他們,可能是很多很多年前,北蠻人入駐中原之后,開始了大屠殺的緣故,也可能是年復一年的跟北蠻人作戰,鮮血的浸染導致的,也可能是,他們本身就瞧不起這群沒開化的蠻子,因為瞧不起,所以仇視,總而言之,大多數中原人都是仇視北蠻人的。
中原人仇視北蠻人,而北蠻人也仇視中原人,他們也很看不起中原人,明明占據了最富饒的地方,卻始終不思進取,鋪張浪費,揮霍無度。
北蠻人看待中原是很矛盾的,他們既羨慕中原的富有,還有各種先進的文化、傳承,同時,他們又無比的憎恨中原人,覺得他們沒有資格擁有這些,這個世界上,好的東西應該是屬于強者的,而他們北蠻人就是強者。
總而言之,北蠻人和中原人是相看兩相厭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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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南方人,圍著火爐,一邊取暖,一邊咒罵著外面那刺骨的寒風的時候,在北蠻的草原上,卻正是大雪紛飛的時候,有兩騎并肩而行。
這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的年齡都不大,男子估計也就二十多歲,而女子則更加的年輕一些,估計也就十四五歲而已。
少年騎著一頭通體血紅的駿馬,整個人高坐馬背上,雙手放在腦后,整個人隨著馬匹的起起伏伏而微微起伏,其整個人腰桿筆直,就像一支標槍一般。
雖然是冬天,還下著雪,少年穿的卻很單薄,其上半身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獸衣,說是衣服,其實跟一件短袖差不多,他那雙虬實的胳膊,就暴露在空氣當中,在其手臂上,戴著一串不知道是用什么動物牙齒制成的手串,而其下半身,是一種草原獨有的褲子,褲子很肥大,襠部很大,但是,褲管卻十分窄小。
少年復姓南榮,名字也好記,春筍,南榮春筍。
別看少年年紀不大,可他卻在北蠻有著超高的地位,他既是北蠻軍為數不多的萬夫長之一,更是長生天的仆人,換句話說,他是修行者。
少年的父親南榮秋歌,是上一任單于的好兄弟,其一生都跟在老單于身邊征戰,單單跟大炎王朝就打了不下近百場大大小小的戰役,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輸多贏少,可是,南榮秋歌不但沒有被北蠻人看不起,反而無比的尊重他,究其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南榮秋歌是上一任的巴圖魯。
巴圖魯,在北蠻的意思是第一勇士,而能夠獲取這個殊榮的人,少之又少,當然了,如果他只是有這巴圖魯的稱號,那無非就是力氣大點兒,是個沖鋒陷陣的猛將罷了,然而,南榮秋歌卻不單單力氣大,其領兵作戰的能力,也無比的突出。
每年,入秋之后,北蠻就會集結大軍叩關,而南榮秋歌就是帶兵的將領,凡是,南榮秋歌帶兵叩關的時候,每次都能滿載而歸,不單單搶回了很多的糧食、金銀珠寶、奴隸和女人,最重要的是,他還會帶回很多炎人的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