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秦嘉涆死后,老秦家剩下的人不多,而進入都城當內應,這可是有一個技術活兒,也是一個危險系數很高的活兒,搞不好就死了,完全可以派別人去,可是,最先提出讓秦之國去的,就是秦之豹。
殷元魁起初是不同意的,其他人也不同意,作為武將,不管秦嘉涆當初為何兵敗,對于一個誓死不降的武將,敬重是肯定的,而對其后代子孫的照拂也是必然的,可是,秦之豹還是堅持如此,而秦之國也堅持要去,最終,殷元魁在這兄弟二人的強烈要求下,還是答應了。
在坐下之后,秦之豹率先對許一凡的遭遇,表示歉意和自責,說了不少抱歉的話,總而言之,就是把一切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雖然說的都是一些場面話、客套話,許一凡卻不覺得有什么,一個將門之后,而且在父親備受唾棄的情況下,還能在西征軍當中站穩腳跟,并且發揮出巨大作用的人,肯定有幾把刷子的。
對于秦之豹的話,許一凡自然也是笑著表示沒什么。
在場面話說完之后,許一凡和秦之豹就對昨晚發生的事情,展開了商議。
其實,也沒有什么好商議的,事實就擺在面前,而作為罪魁禍首的法海,此刻就坐在二人面前,很多事情,只要問問法海就知道了。
說實話,對于法海留在這里,許一凡很好奇,也很疑惑,而秦之豹也是如此。
“大師,你能否告訴我,到底是誰要殺我?”許一凡直白無誤的問道。
法海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雙手合十道:“是貧僧的意思。”
“嗯?”
法海的這個回答,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但是,在知道法海是白蓮佛國白蓮寺的主持之后,也就不意外了,但是,事實真的是這樣的嗎?許一凡不這么認為。
“那大師為何要殺我呢?我們有仇?”許一凡問道。
“無仇!”
“那就是有怨咯。”
“也無怨!”
“既然無仇無怨,那大師為何要殺我?”許一凡瞇著眼睛問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可說也!”法海平心靜氣的說道。
許一凡再次瞇起眼睛,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就那么看著法海,而法海雙手合十,平心靜氣的看著許一凡。
其實,這個答案并沒有出乎許一凡的預料,法海作為一個滅國的主持,想復仇那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能夠成為一國國寺的主持,肯定是佛法高深,對佛的信仰也是極深的,只是,許一凡想不明白的,法海放著西征軍那么多人不去殺,偏偏跑來殺自己。
如果說,許一凡一開始就在西征軍當中,殺了西域人,殺了白蓮佛國的人,那法海找人來殺自己,無可厚非,可是,許一凡才來這里,而且還不是他自己愿意來的,法海跑來殺自己,到底為何呢?
在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可是,到底是誰呢?
“那究竟是何人想要殺我呢?”許一凡問道。
“貧僧不知。”
“我尼瑪......”
聽到這個答案,饒是脾氣一向很好的許一凡,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法海沒有什么表情,而是補充道:“貧僧真的不知,出家人不打誑語,有人給了我一封信,我是按照信中所言行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