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都蔚,你看,這......”
在許一凡離開之后,兩位跟著房子墨一起過來的男子,滿臉不悅和不忿的走到房子墨身邊,手里拿著圖紙,看著許一凡遠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那位姓竇的將領,叫竇斌蔚,是一名校尉,主要就是負責軍中后勤調配的任務,歸房子墨直接指揮,另一名叫雷同,也是一名校尉,不過,雷同的職權要比竇斌蔚低一級,兩個人屬于一正一副的關系。
軍中的校尉和一般的校尉,是有很大區別的,在西征軍當中,統帥全軍的自然是西征大元帥殷元魁了,其次就是兩名副將童真和許凱歌,副將往往都是兩個,又被稱之為左右將軍,然后就是都蔚了,都蔚分為三種,大都尉,左都蔚,右都蔚,而大都蔚又被稱之為提都,地位僅次于副將。
在都蔚之下,就是各種雜號將軍了,比如什么游擊、破虜將軍之類的,然后就是校尉,在之后就是萬夫長、千戶長、百夫長之類的。
不過,在這些等級當中,歸不同人管轄的校尉,跟的人不同,做的事兒不同,他們的職位、權利、地位也不同,像直接聽令于副將的校尉,他們往往都是能夠單獨領兵五千人以上,最高多達三萬,單獨進行作戰,地位等同于雜號將軍,甚至還要略高一等。
像一般的雜號將軍麾下的校尉,那地位就低下很多了,這種人校尉的地位,大多數都是一些千戶長什么的,總而言之,雖然大家都是校尉,但是,地位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后勤對于一個軍隊而言,是僅次于沙場作戰的,房子墨雖然是一名都蔚,但是,軍中幾乎所有的軍需調動,都需要經過他,沒有他的同意,一針一線都拿不到,其權利之大,可想而知,而他手底下的校尉的權利,也可想而知。
在這三十萬的西征軍當中,房子墨負責后勤,他有一支五萬人的軍隊可以任由其指揮,不過,僅限于物質運輸,而在其麾下有三大校尉,除了在后方的許睿慈之外,剩下的兩位都在這兒了。
許睿慈、竇斌蔚、雷同三個人,除了許睿慈是京城的官宦子弟之外,竇斌蔚和雷同,都是在軍隊摸爬滾打多年,一步一步爬上來的。
在許一凡沒來之前,他們的地位和身份是很高的,誰看到他們都要給個笑臉,哪怕是那些官職比他們高一級的雜號將軍,看到他們都要奉承一番,可是,今天,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個新來的參將卻絲毫不給他們名字,那說出來的話,是何其的霸道,聽著就讓人不舒服。
如果不是有房子墨在身邊,其又是皇帝欽點的參將的話,估計這二人當場就翻臉了,現在許一凡走了,他們自然要問問自己的長官,這件事到底該怎么處理了。
房子墨手里拿著一沓清單,聞聽竇斌蔚的話,他收回視線,瞥了一眼竇斌蔚手里的圖紙,瞇了瞇眼睛,面無表情的說道:“聽參將大人的,他讓他們怎么做,你們就怎么做,別動那些小心思,他是真的敢殺人的。”
“這......”
竇斌蔚和雷同聞言之后,面面相覷,欲言又止,但是,最后還是重重一抱拳,說了一聲喏,轉身就帶人去干活兒了。
房子墨雖然也屬于子弟兵當中的一員,也算是紈绔子弟,但是,他的身份背景使其跟大部分的紈绔子弟都不一樣,受到了教育不同,接觸的人也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自然也不同了。
許一凡昨晚夜行百里,趕到康城,沒有休息,也沒有客套含蓄,上來就燒了一把火,一陣連消帶打的王八拳之后,直接把所有人打蒙了,看似是許一凡在軍賬當中,當中中高層將領的面立下了軍令狀,還不如說,是他逼著所有人跟他立下軍令狀。
這種極其霸道的做事方式,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至少,房子墨就做不到,或者說,如果他不依靠爺爺還有父親的影響力的話,根本不可能做到,也不敢這樣做,然而,許一凡卻做到了。
許一凡一行人在巖門鎮的遭遇,房子墨自然聽說了,其中細節了解的非常詳細,畢竟,他是管著后勤的,在軍隊的大后方出現這樣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許一凡不追究還好,一旦深入追究下來,他這個后勤都蔚肯定是要承擔罪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