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許一凡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繼續說道:“你們都想到了掩埋尸體,難道想不到焚燒尸體嗎?難道不知道尸體腐爛會繼續擴大瘟疫嗎?”
不等眾人回答,許一凡自顧自的說道:“不,你們知道,只是你們不愿意,也不舍得,更不想這樣,為何?因為你們擔心有人反對,有人不滿,怕承擔罪責。”
“哼!你們怕,我不怕,所以我來做了,估計我在做的時候,你們很多人心中還在竊喜吧?知道我犯了眾怒,如此一來,就沒有人跟你們搶奪兵權,對嗎?”
眾人徹底不說話了。
“我讓房都蔚準備的那些東西,你們應該都看到了,那些東西軍隊當中缺嗎?不缺吧?燃燒艾葉,可以起到防疫的作用,你們不知道嗎?用湯藥洗澡,你們不懂嗎?整理軍營衛生,你們想不到嗎?”
“不是,你們知道,也懂,更加想得到,可是你們卻沒有去做,為何?原因你們心里清楚。”
“至于說,你們剛才說的什么軍心不穩,呵呵......”
許一凡直接大笑起來。
“炎軍的軍心如果這么容易就不穩健了,那自稱是天下第一強軍的炎軍,也不過如此嘛,如果軍心這么容易不穩,那我甚至懷疑,你們之前所謂的連下六國的功績,是不是都是虛假存在的,水分是不是太大的一些?一個連下六國的軍隊,遇到一點兒小事兒就軍心不穩,還出現如此之多的逃兵,你們難道不覺得害臊嘛,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在場的諸位,哪個不是從死人堆爬出來的,哪一個不是踩著累累白骨爬起來的,如何收攏軍心,還用問我這個毛頭小子嗎?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們心里很清楚。”
“今天,我就把話擱在這兒,兵權上的事情,我不插手,也沒有資格插手,軍心上的事情,我不過問,也不會過問,如果你們收攏不了軍心,我也無所謂,大不了,我回我的東海城,繼續當我的商人,反正我也損失不了什么,再說了,你們也都知道,我是叛將之子,你們應該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反正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可以無所謂,你們能嗎?你們敢嗎?”
“想刁難我,可以啊,你們出招,我接著就是了,我立下軍令狀了,你們想給我使絆子,不想讓我好過,可以啊,無所謂,反正死的是你們的兵,你們都不心疼,我心疼什么。”
“我告訴你們,你們繼續跟著對著干,你就問問你們手下那三十萬將士答不答應,問問在你們身后,為了讓你們打贏這場仗的老百姓答不答應,問問中原那些百姓答不答應,問問朝廷答不答應,問問皇帝答不答應,如果你們覺得他們能答應,那更好了,我更加的無所謂了。”
“我把話擱在這兒,除了兵權上的事情,我不插手之外,其他的事情,我許一凡說了算,你們可以繼續刁難我,也可以彈劾我,更可以謀殺我,只要你們敢賭,我就敢把腦袋擱在桌子上,跟你們賭,你們敢嗎?”
∑(っ°Д°;)っ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傻眼,徹底的傻眼了,包括殷元魁在內的人,在許一凡這番說辭之后,全都傻眼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震懾,來自內心深處的震懾!
“我還有很多要做,就先告辭了,軍心不穩的事情,你們自己慢慢商量,我相信諸位肯定有辦法解決的。”
說完這句話,許一凡就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房間,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