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也不知道,從臨時醫院建立之后,所有的感染者都被送進感染部之后,就沒有了下文,而作為負責這件事的許一凡,更是很少看到他本人,瘟疫的防疫到底了進行到了什么程度,誰也不清楚。
說實話,誰也沒有想到,這場仗打了這個地步之后,真正的關鍵點會在這里。
當然,看出這個關鍵點的,湯芮肯定不是第一個,有不少人都看出來了,只是,沒有人愿意率先提出來而已。
“瘟疫的事情進行的到底怎么樣了?”童真開口問道。
湯芮卻搖搖頭,不知道是表示他不知道啊,還是說防疫的結果不盡如人意。
看到湯芮這個樣子,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房子墨。
這段時間,一直跟著許一凡的只有房子墨了,其他人想跟著,也插不上手,除了配合許一凡執行一項項千奇百怪的命令之外,他們也不知道具體的結果。
“房子墨,你不是跟著那小子的嘛,你說說,現在結果怎么樣了?”童真看著房子墨,直接問道。
“就是啊,房都蔚,你說說具體的情況唄。”許凱歌也開口了。
“對啊,這段時間,你們要什么,做什么,我們可都是非常配合的,現在該告訴我們實情了吧?”
“就是啊,該告訴我們真相了。”
“這防疫工作,到底有效沒效啊,如果有的話,給個話,也好讓我們和下面的兄弟安心啊。”
“.......”
原本是商量著,到底是主動出擊,還是被動防御的作戰之事,因為湯芮的一番話,瞬間轉移了話題,許一凡不在,房子墨這個都蔚就成為了眾矢之的,這讓房子墨一時之間,有些無語起來。
眾人在吵吵鬧鬧,七嘴八舌的問了一番之后,看到房子墨沉默不語,一個個都紛紛選擇閉嘴,看向房子墨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和不安起來,一顆心也逐漸的沉了下去。
沒有答案,那可能就是最壞的答案了,這是所有人此刻心中的想法了。
等到眾人逐漸安靜下來之后,房子墨這才開口說話了。
“瘟疫的事情到底進行的怎么樣,進行到了哪一步,說實話,我也不清楚。”
“什么?你居然不知道?你這個都蔚怎么當的?”
一聽房子墨這么說,童真第一個不高興了,率先發難,其他人聞言,先是錯愕,緊接著就是憤怒,然后就是指責。
相對于朝堂之上的君子之爭,在軍隊當中,可就沒有那么斯文了,如果放在平時,可能看在房子墨官職上,還有他的身份背景上,這些人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可是,現如今,想都別想,一個個說話那是一個比一個難聽,指責的態度一個比一個惡劣。
暫時先不說這場仗打不打得贏,單單只說瘟疫這件事,如果瘟疫處理好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無功無過,如果處理不好,那自然是需要有人承擔責任的。
雖然許一凡立下了軍令狀,可是,這種東西,也只能放在西征軍內說事兒,如果放在朝堂之上,肯定是不夠的,遠遠不夠的。
一來,許一凡是炎武帝欽點的參將,說白了,他是炎武帝的人,承擔罪責肯定是要的,但是,肯定不是主要的責任人,畢竟,如果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許一凡身上,那不單單是打許一凡的臉,更是打炎武帝的臉,打了皇帝的臉,他們能有好?
二來,瘟疫是在許一凡抵達康城之前就爆發的,怎么算,都算不到許一凡身上,既然如此,自然是要在他們這些人身上,那誰來承擔這個責任呢?
房子墨就是最好的選擇,一則,他是負責后勤的都蔚,這件事本身就該他負責,二則,房子墨的身份和地位都擺在哪里,讓他承擔責任,以他的身世背景,雖然不好處理,但是,肯定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