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話才出口,許一凡就知道秦之豹說的身份是什么意思了,他是許淳的兒子,而這就是他的身份,只是,沒人當他的面提起,而許一凡也不看重這個身份,沒怎么放在心上,可是,經過秦之豹這么一說,許一凡似乎想到了什么。
看到許一凡那變化不定的樣子,秦之豹就笑著解釋道:“看來你也想到了,沒錯,當年因為你爹,廉嘉慶的老爹被下了昭獄,據說進了昭獄,就被施以酷刑,沒扛過去,死在了昭獄里面,而他大哥,更是被你爹的兵給活活嚇成了傻子,淪為了一個廢人,你作為他的兒子,你說你們之間有沒有關系?”
“臥-槽!這也能扯上?”
聞聽此言,許一凡不由得吐槽一聲。
如果按照秦之豹這么去算的話,許一凡確實跟廉嘉慶有關系,有矛盾,不對,是有恩怨,而且是生死大仇。
本來沒有多想的許一凡,在知道這些之后,瞬間感到了蛋疼,不單單是蛋疼,還有些荒繆感,正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太扯淡了。
想到這兒,許一凡就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廉嘉慶,而廉嘉慶也恰好看向許一凡他們這一桌。
廉嘉慶在看到許一凡的目光之后,笑著點點頭,微微揚了揚手里的酒杯,算是打過招呼了,這看的許一凡一陣的牙疼,而更讓許一凡感到牙疼加頭疼的,還是秦之豹接下來的一句話。
“是不是覺得他那樣子人畜無害啊,呵呵...我告訴你,這家伙就是一個笑面虎,看到誰,不管官職高低,都是這副表情,而且他對誰越是客氣,那就意味著這個人要倒霉了,我剛才看到他跟你敬酒了,嘿嘿...你要倒霉了,他盯上你了!”
“......”
此話一出,許一凡瞬間感覺,心中有一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郁悶無比,他直接端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嘿嘿......”
看到許一凡郁悶的表情,秦之豹不但不擔心,反而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嘿嘿的笑了起來,這更讓許一凡郁悶了。
從接到圣旨,再到來到康城,許一凡就知道,肯定會跟人發生摩擦,沖突和爭斗,起初,許一凡覺得這個爭斗會從西征軍內部開始,畢竟,許一凡在來到康城之后,表現的太過于強勢了,雖然那是形勢所迫,可是,許一凡表現的太過于優異了,這就很容易遭人嫉恨的。
瘟疫得到控制之后,許一凡果斷的放權,就是不想被人記恨,也不想跟人發生沖突,而事實也確實按照許一凡預想的那樣走下去了,可是,他千算萬算,怎么都沒有算到,西征軍內部的人沒有惦記上自己,卻被這群沖過來搶功勞的人給惦記上了,這太扯淡了。
如果領頭的是葛明德,許一凡還不在乎,畢竟,葛明德的年紀擺在那里,晉升是不太可能了,功勞要的再多也沒用,就算對方真的想要,大不了分一部分功勞給他們就是了,反正許一凡也不是特別在意這些,可是,現在看來,領頭的不是葛明德,而是廉嘉慶,那問題就來了。
如果許一凡和廉嘉慶沒有恩怨還好說,無非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可是,兩個人有恩怨,而且還是生死大仇,就算許一凡不想惹事,估計也會有麻煩找上門來的。
就在許一凡想著,是不是找個借口,提前開溜的時候,卻看到廉嘉慶端著酒杯站起身,徑直朝許一凡他們這一桌走了過來,一場好戲即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