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之后,秦之豹聲音沙啞的問道:“這么說,眼下的這一切,都是陛下刻意安排的?”
“不然呢?”湯芮斜瞥了秦之豹一眼,反問道。
“為什么啊?他明明是叛將之子,陛下為何......”
秦之豹說到這,突然止住了話頭,雖然房間內只有他跟湯芮兩個人,但是,有些話,還是不能說出來的,不然,會招來禍事的。
“剛還說你不算蠢,現在看來,你真的是蠢到家。”
湯芮又罵了秦之豹一句,然后才說道:“誰告訴你,許一凡是許淳的兒子了?你有什么憑證能證明這件事,就因為他們都姓許?”
“啊?!”
秦之豹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心緒,再次被湯芮的這句話,給震驚的無以復加。
“這...這還需要什么憑證嗎?外面不都在傳,難道這還有假不成?”秦之豹反問道。
“啪!”
湯芮突然伸出手,在秦之豹的腦袋上扇了一巴掌,沒好氣的罵道:“愚蠢,愚不可及。”
這一巴掌把秦之豹打的一陣的無語和齜牙咧嘴,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挨打了,除了那個暴躁的老爹經常打他之外,也就湯芮偶爾會打他,不過,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又挨打了。
湯芮在打完秦之豹之后,解釋道:“許大將軍已經去世很多年了,至于當年的真相,已經無人知曉,而這個許一凡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不是一兩個人就能說清楚的,僅僅憑著幾句謠言,你就斷定,他是許大將軍的兒子,是不是太兒戲了一些?”
“那為何他不辯駁呢?”秦之豹訥訥的問了一句。
湯芮聞言,翻了個白眼,伸出手又想打人,嚇得秦之豹連忙往后躲,而湯芮并沒有打下去,而是狠狠地瞪了秦之豹一眼,說道:“這種事怎么辯駁?只會越描越黑,在這種事上,你要學學人家。”
秦之豹撇撇嘴,有些不以為然,但是,在看到湯芮那凌厲的眼神之后,他還是乖乖地點點頭。
“那我們接下來做什么?”秦之豹又問道。
“什么也不用做,看著就是了。”
“啊?”
秦之豹聞言,頓時愣住了,他以為湯芮今晚跟自己說了這么一大堆,肯定是有什么安排,可是,湯芮仿佛只是告訴他這件事,然后趁機教訓自己一番而已,這讓秦之豹十分的無語。
“有些時候,不做比做什么更重要,這個道理,你往后就會明白了。”
湯芮意有所指的說了這么一句話,然后,又點燃了一窩旱煙,開始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卻不在言語了,而秦之豹也陷入了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