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許一凡也沒指望,更沒有打算這么做,在聽到殷元魁的話之后,笑著一抱拳,說了一聲末將告退,就轉身離開了,至于臉色鐵青的廉嘉慶,許一凡并沒有理會。
對于廉嘉慶,許一凡并不打算理會,在許一凡看來,廉嘉慶就是一條逮人就咬的瘋狗,狗咬了你一口,難道你還要咬回去,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一棒子打死,既然許一凡現在沒有這個能力一棒子打死他,那就不去理會他,今天把西征軍拉下水,把廉嘉慶架在火上烤,效果已經達到了,想必廉嘉慶接下來一段時間,應該不會挑釁自己了,而如果許一凡在繼續下去,那就可能出現意外,也會引起殷元魁等人的反感,如此一來,就得不償失了。
這些事情,許一凡心里很清楚,既然殷元魁給雙方搭了臺階,那許一凡就借坡下驢好了。
許一凡走了,現場的氣氛不但沒有得到緩和,反而變得更加的凝重和怪異起來。
許一凡跟廉嘉慶的交鋒,他們都是看在眼里的,經過這件事,他們對這個少年的認識又多了一層。
廉嘉慶拿規矩說事兒,許一凡卻借勢而退,看似是一個主動進攻,一個被動防守,然而,雙方的實力卻高下立判,其他人沒有損失什么,只是廉嘉慶吃了一個悶虧。
今天問責許一凡不但沒有成功,還一下子得罪了殷元魁等人,其實,這也算不上得罪,畢竟,殷元魁他們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因為許一凡的一句話,就被挑撥了,可是,要說真的沒有一點兒芥蒂,那當然也不可能。
廉嘉慶來康城的目的,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無非就是想要撈點功勞,當做政治資本罷了,看在太醫院和炎武帝的面子上,給他一點兒也未嘗不可。
其實,今天他們在此商議的事情,除了跟西域聯軍什么時候再次攻城之外,就是功勞的事情了,本來,殷元魁他們是打算分一部分功勞給太醫院的人的,可是,現在這么一鬧,那這個決定就有待商榷了。
俗話說得好,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看看許一凡,再看看廉嘉慶,同樣是皇帝選中的人,差距太大了。
許一凡剛來康城的時候,可是把全軍的將領都給得罪了,可是,人,他雖然得罪了,可是,事情卻做的非常漂亮,讓人無可指摘,而在事情做完之后,不但把手里的權利全都交出來了,還把功勞也讓出來了,根治瘟疫的功勞也不小,毫不夸張的說,不比滅掉一個王國的功勞小,如此之大的功勞,許一凡說讓出來就讓出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眾多將領在驚訝之余,更多的還是佩服和認同。
如此一來,之前被許一凡得罪的人,哪怕還心有芥蒂,可是,在這實打實的功勞面前,他們也不好再說什么,如果這個時候,還跳出來搞事情,那就會被人看不起的,也會被人唾棄和鄙夷的。
再看看廉嘉慶,雖然廉嘉慶來到康城之后,把自己的身份擺的比較低,跟一眾將領的關系都處理的很融洽,可是,這種融洽只是表面上的,說白了,就是面子工夫,很多人都清楚,廉嘉慶真正看重的,可能除了殷元魁和李承政這兩個人之外,最多再加上一個湯芮,其他的將領沒有一個他看得上眼的。
理由也很簡單,像許凱歌、童真、房子墨、秦之豹這些人,嚴格來說,他們都算是晚輩,既然是晚輩,作為長輩的自然要有長輩的架子了。
這種虛與委蛇的處事方式,在京城的官場上,可能效果斐然,成效頗佳,可是,在軍隊當中,在康城,那就另當別論了,相對于這種表面笑嘻嘻,心里MMP的感覺,他們更喜歡直來直去的做事方式,再有城府和心機的武將,他終究還是武將,既然是武將,那自然和文官不同了。
之前,廉嘉慶在宴席上對許一凡發難也好,還是后面,強行接手臨時醫院也好,這些他們都在眼里,可以理解,也可以容忍,他們無非就是看戲而已。
可是,現在當事情牽扯到他們自己之后,那他們就不能再看戲了,也需要下場博弈了。
不過,這些事情都是放在臺面下的事情,不適合說出來,殷元魁作為大元帥,自然不可能這么做,在沉默良久之后,殷元魁笑著問道:“馬上中午了,今天吃什么啊?”
“估計是土豆燉肉。”房子墨笑著說道。
“我覺得可能是西瓜燉肉。”秦之豹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