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想要建造堅固的城墻,必須開采大型的石頭,靠著人扛馬馱,一點點的送上城墻,現如今,也不用了,運輸大型的石塊,可以直接放在滾輪上,依靠坡度和角度,從而達到快速運輸的效果,等石塊送到了現場,也不用幾個人,甚至幾十人去扛了,只需要用粗糙而丑陋的起重機,利用杠桿原理把它調上去就可以了;
以往,修筑城墻,除了大型的石塊運輸和搬運很難之外,縫合石塊之間的縫隙,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以前采用的辦法,就是用糯米混合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進行縫合,而許一凡卻采用了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水泥。
西北這邊沙土最多,想要弄出水泥,其實并不難,最難的還是水源的問題。
不過,水源的問題也沒能難住許一凡,多挖井,而且挖的極深,汲取地下水,從而滿足建筑城墻的需要。
這些問題都解決了,可是,還有一個問題沒能解決,那就是石頭的開采,雖然,許一凡已經把火藥弄出來了,可是,許一凡弄出來的火藥,威力還不夠大,想要炸掉一座山,需要的火藥的數量是海量的,先不說許一凡能不能在短時間把火藥從東海城送到康城,就算送到了,估計量也不夠。
在這個時候,許一凡想到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或者說啼笑皆非的是辦法,那就是把武夫和修行者,趕去開采石礦。
就武力值而言,這些人做這些事,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只是,他們以前往往都是上陣殺敵的,現如今,卻要跑去挖礦,這種身份和待遇的改變,讓很多人無法接受。
不過,軍隊有軍隊的好處,令行禁止,不管他們愿意不愿意,想不想這么做,都得去做,反正,那時候西域聯軍還沒有展開決戰式的攻城,還輪不到他們出場,既然閑著也是閑著,那就干脆給他們找點事兒做。
于是,軍隊當中這支特殊的軍隊,就悲催的淪為了曠工,每天待在石礦,不停的開采石頭。
還別說,讓這些人開采石頭的效率,遠遠比普通人刀刻斧鑿要快的多得多,尤其是那些高武,他們使用的錘子,往往重達幾百斤,一錘子下去,很多堅不可摧的大石頭,都分崩離析,這畫面看著就很安逸。
從許一凡來到康城,康城的所有人幾乎都沒有閑著,不管是作戰的士卒,還是俘虜,亦或者是那些徭役,都有自己的事情去做,包括那些傷兵,也都被許一凡動用起來。
負傷的傷兵,除了那些缺胳膊斷腿,躺在床上不能動的,只要能下地的傷兵,都在這段時間,被許一凡安排了工作,而他們的工作也不復雜,就是負責監督和管理,還有負責伙食而已。
物盡其用,可以這么說,整個康城,上百萬人,再加上上百萬的牲口,都在高速而有序的運轉著。
最備受震撼的,還是廉嘉慶在內的這些太醫們,廉嘉慶之前是打算留在康城,看看情況,摸摸魚,時機不對就開溜的,結果,當他選擇留下來之后,他再想走就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了。
在申屠侯率領西域聯軍攻城之后的第二天,廉嘉慶在內的一眾大小太醫,都被丟到了臨時醫院,而臨時醫院也開始了軍事化封閉式的管理,能進不能出,進去了,就很難再出來,如果沒有調令,擅自離開臨時醫院,負責看守的將士可以就地格殺。
在其他地方,人們看的是官職,聽的皇帝的旨意,但是,在這里,除了虎符和將令之外,啥也不好使兒,于是,廉嘉慶一眾太醫,十分悲催的淪為了可憐的打工人,每天穿梭在眾多傷兵當中,片刻不得休息。
這讓廉嘉慶在內的太醫們,在閑暇之余,把提出這個建議的許一凡,還有下達這個命令的殷元魁,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后悔當時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康城,而且很多人還認為,他們當初就不應該來康城,有不少人,對廉嘉慶這個首領也開始腹誹起來,產生了不滿的情緒,而廉嘉慶也是有苦自知啊。
這些太醫們,除了咒罵之外,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在面對明晃晃的炎刀的時候,再硬的骨頭也要軟三分,只能老老實實的干活兒,期待著這場戰役早點結束,他們好從而解脫出來。
只是,不知道這番舉措,算不算是公報私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