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喊久了,嗓子受不了,也沒有人搭理他們,這讓他們的喊叫只成為了喊叫,沒有任何意義,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們真的沒力氣了,西征軍是一日三餐,動不動還加個宵夜什么的,而這些人,一天只有一頓飯,飯菜差不說,量還很少,一間牢房,只有一桶飯,動作快的有的吃,動作慢的,啥也沒有,就算動作再快,也不可能吃飽。
一天兩天還好說,可是,時間長了,很多人都餓的虛脫了,甚至有些人已經快餓死了,如果再過幾天,說不定就有人要被餓死了。
在外面,他們是兄弟,是袍澤,同甘共苦,有福同享,但是,在這里,什么兄弟情,什么袍澤義,都沒有到嘴的飯菜來的香甜。
許一凡從第一間牢房,一路走過去,一路看過去,看到的大多數面如死灰,虛弱不堪,眼神渾濁的人,偶爾也能看到不少,雖然身體很虛弱,眼神卻很明亮的人。
大多數牢房的人,在看到許一凡之后,都是靜默的,但是,也有人在看到許一凡之后,開始罵天罵地,罵爹罵娘,不是拿許一凡的長相說事兒,就是調侃亦步亦趨跟著許一凡的覺有情。
面對這些人的咒罵和調侃,許一凡始終保持著笑容,也不說話,只是讓人打開牢房,把這些人全都帶出來,用鐵鏈把他們串在一起,跟在他身后,除此之外,許一凡什么都沒做。
隨著許一凡不斷的前行,身后的人越來越多,等到許一凡逛完一圈之后,身后跟著的有數千人之多,這些人哪怕是鐵鏈加身,每走一步路都踉踉蹌蹌的,可是,嘴上依舊不歇著。
在逛完一圈之后,許一凡讓人搬來兩把椅子,還有一張桌子,就放在整個牢房的中間。
許一凡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十分慵懶的窩在椅子里,眼神玩味的看著眼前這些人。
“你,過來。”
許一凡在坐下之后,伸出手,指了指排在最前面的那個人,示意他過來。
這個人穿著一件單薄的里衣,里衣骯臟不堪,上面還有斑斑血跡,整個人也披頭散發,蓬頭垢面的,看起來很是狼狽。
不用守衛做什么,這個人主動走到許一凡面前,隔著一張桌子,大大咧咧的坐下,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桀驁不馴。
“嘿,小白臉,長得這么白,你到底是男是女啊?要不要讓爺親自驗一驗啊?”
男人坐下之后,嘴里依舊不干不凈的調侃著。
“你叫什么名字?”許一凡無視了對方的調侃,直接問道。
“問這個做什么?難不成,你想放了爺爺我?”
“不想說,還是不敢說?”許一凡依舊保持著笑容問道。
“哼!有什么不敢說的,小子,給老子聽好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查爾德。”
“哦,查爾德,名字不錯。”許一凡評價了一句。
“嘿,你小子有眼力,那你敢不敢放了爺爺,跟爺爺比試一番,生死不論,敢不敢?”查爾德仰著頭,一臉不屑的看著許一凡說道。
“比試?呵呵......”
許一凡仿佛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窩在椅子里,哈哈大笑起來,這讓查爾德的臉頰一陣的抽搐。
“笑什么?敢不敢,給句痛快話。”查爾德繼續挑釁道。
許一凡看著查爾德,在他那無比期待的眼神中,緩緩地搖搖頭,說道:“我為什么要跟你比?你有什么資格跟我比試?”
“吁......”
此話一出,不用查爾德說什么,周圍一陣唏噓聲響起,很顯然,許一凡的回答讓他們十分的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