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老爺有心事兒?”
韓德厚笑著搖搖頭,說道:“沒有。”
思思端著參湯走到韓德厚身邊,把參湯遞給韓德厚,說道:“趁熱喝,涼了就不好喝了。”
“呵呵...還是思思最知道疼人。”
韓德厚接過參湯,看了一眼香氣四溢的參湯,吹了吹,然后問道:“思思啊。”
“嗯?”
“你跟我多久了?”
“七年三個月零八天。”
聞聽此言,韓德厚略顯差異的抬起頭,看向思思,笑著道:“記得這么清楚啊。”
“老爺是妾身的救命恩人,妾身怎敢忘記。”
“呵呵......”
韓德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重新低下頭,繼續吹著并不燙的參湯,淡淡的說道:“七年三個月,一百七十四封密信,你辛苦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卻讓剛剛還笑顏如花的思思臉色大變,猛地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韓德厚,張了張嘴唇,似乎想說什么,但是,很快,她的臉色就平靜下來,低頭整理著桌子上的東西,一邊整理,一邊說道:“老爺再說什么,什么密信?妾身聽不懂。”
“呵呵......”
面對思思的抵賴,韓德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端著湯碗,抬起頭,看著嬌小可人的枕邊人,搖搖頭,緩緩地說道:“你不用緊張什么,承認與否都無所謂,那一百七十四封密信,你什么時候寫的,寫的什么,我都知道。”
說到這,韓德厚看了一眼女人的懷里,繼續說道:“你懷里還有一封密信,剛寫好吧?”
思思沒有說話,只是轉過頭,看向韓德厚,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韓德厚放下手里的參湯,拿起桌子最后一封密信,遞給思思,說道:“把這封信和你的那封信一起送出去吧,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思思并沒有伸手去接那封信,眼睛在韓德厚的臉上來回的掃視著,最后,才把目光落在那份密信上。
見思思不接密信,韓德厚就把密信放在思思的手邊,嗤笑道:“怎么,粘桿處的人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小了?”
“你...你知道我的身份?”
思思終于開口了。
“從你出現在春香園的時候,我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思思聞言,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嬌柔的語氣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的語氣。
“你如何知道的?”
韓德厚斜瞥了一眼已經把手縮回寬大衣袖的女人,然后,就轉過頭,看向窗外,淡淡的說道:“我曾經進入過不良人。”
“嘶......”
此話一出,女人倒抽一口涼氣,瞬間明白了什么。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為何今日才道破我的身份?”女人問道。
“粘桿處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在沒有完成任務之前,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很想知道,你花費心思潛伏在我們,到底意欲何為,或者說,你身后的主子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與其過早的道破你的身份,還不如留著你,關鍵的時候,用一用。”
“你知道了?”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