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攻打康城的時候,他又身先士卒,多次拼命,多次負傷,最終活了下來,又從一個百夫長升任為千夫長,就在他以為自己要繼續在沙場上拼殺的時候,卻被安排到了后方,這讓竇志勇十分的不解,也十分的不滿,不過,他還是遵從了這個命令。
越是打過仗的人,越是不想打仗,竇志勇就是如此,雖然他因為打仗,成為了一方將領,可是,他內心逐漸厭惡打仗了。
在西征軍止步于康城,竇志勇以為這場仗,到此就結束的時候,卻隨著一個人的到來,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受到改變的不知誰西北的戰局,還有很多人,比如竇志勇所在的竇家。
竇家跟葛明德的葛家關系很好,兩家是鄰居,祖輩都是好友,雖然葛家對竇家沒有實質性的照顧,可是,多多少少還是給了一些看不到的照顧。
竇肥是竇志勇的老爹,父子的關系不算融洽,竇肥的脾氣很火爆,動不動就打人,小時候,調皮搗蛋的竇志勇沒少挨打,每次打的厲害了,都是竇斌蔚和葛明德出來勸解,對于竇志勇來說,堂叔和葛明德是好人。
竇志勇之所以成親之后,還執意要參軍,除了他從小就想成為武將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證明自己,因為竇肥一直希望他成為一個文人,耍筆桿子,而不是耍槍桿子,可惜,竇志勇并沒有遵從竇肥的希望,反而成為了一個武人。
之前就對竇志勇沒有什么好臉色的老爹,在他參軍入伍之后,更是沒有什么好臉色,不過,在西征的時候,每次他受傷,竇肥都會來看看,父子見面,也沒什么可說的,除了對視還是對視,當然,免不了要被老爹訓斥一番。
其實,也是在為人父之后,竇志勇才逐漸明悟老爹的苦心,竇志勇在撤回后方之后,他就一直在想,等這場仗打完之后,他就解甲歸田,好好的教育兒子,自己不適合讀書,也讀不進去書,那就讓兒子成為一個讀書人。
竇志勇不但想自己解甲歸田,還想讓老爹也解甲歸田,畢竟,老爹的年齡也不算小了,多年打仗,跟娘親聚少離多,想想就心酸。
只是,沒想到一場瘟疫突然爆發,讓康城的局勢變得無比的復雜,而許一凡的到來,更是讓原本就復雜的局勢愈發的復雜起來,更讓人沒想到的是,許一凡在來到康城之后,就殺人立威,而這些人當中,就有他爹竇肥。
凌-辱俘虜,如果是以前,竇志勇肯定是十分瞧不起的,可是,在從軍之后,他卻明白這根本不算什么,更何況是自己老爹呢,可是,竇肥還是死了,而且是被那個少年親手殺死的。
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竇志勇就想重回康城,殺了許一凡,就算殺不了他,也要當面質問一句為什么。
竇志勇曾經憎恨過很多人,有曾經欺負他家人的地痞無賴,有給他穿小鞋,占他便宜的上級,當然還有那萬惡的西域人,還有那些曾經欺負過他爹的人,可是,這些憎恨都談不上憎恨,可對許一凡,他是真的憎恨。
正所謂,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不管出于什么緣由,不管他跟老爹的關系再不好,老爹終究是老爹,是他老子,他豈能忘了這份仇恨。
所以當堂叔找到他,讓他叛離西征軍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只要能殺死許一凡,付出什么代價都可以。
此時,坐在火堆旁,看著不斷跳動的火苗,竇志勇的眼中充滿了仇恨,他聽說許一凡就在北宛城外,那正好,這一次去北宛城,他可不是單純的為了馳援許凱歌,更多的還是為了復仇,如果能手刃許一凡,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夜,逐漸深了,大部分的將士都已經安歇,可是,竇志勇卻怎么都睡不著,他不止一次的起身,走出房間,眺望著北宛城的方向,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早點抵達北宛城,但是他也很清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大軍行軍速度不可能快的起來。
雖然是夏天,西北的夜,還是很冷的,竇志勇在巡視一圈之后,再次回到了火堆邊,拿起酒囊喝了一大口,酒只是西北常見的黃泥酒,跟大多數初來這邊的人一樣,剛喝的時候,極其的喝不慣,可是,喝了幾次之后,反而上癮了。
原本還感到有些冷的竇志勇,在一口辛辣無比的黃泥酒下肚之后,整個人瞬間精神起來。
放下酒囊,竇志勇嘀咕道:“許一凡啊許一凡,你最好別落在我手里,不然,我讓你體驗一下什么叫切膚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