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凡這次計劃很成功,如果上陽國和下陽國的戰斗能夠進入白熱化,那其效果就更好了,但是,想要繼續擴大戰果,必須有人幫許一凡堵住那個漏洞,而在西域聯軍的大后方,活動的人馬只有許一凡和許凱歌,其他人想堵住也無法做到,唯一能做到的,只有許凱歌了。
當然,不良人也可以做到,但是,不良人如果選擇這么去做的話,他們要付出的代價,是超乎想象的大的,是要暴露很多諜子的,也會死很多人的,就價值而言,為了堵住一個漏洞,讓這些可以發揮更大作用的諜子,現在暴露出來,是不值得的,非常不值得的,許一凡也不打算這么做。
如果許凱歌能夠理解許一凡,跟許一凡心意相通的話,他應該會做點什么。
許一凡其實早已經想到了這一點兒,他在從上陽國進入下陽國之后,就安排不良人用他們的辦法,想辦法找到許凱歌,把這邊的事情告訴他,讓許凱歌去填補這個漏洞,只是,這個時候才去做這件事,可能已經晚了,不,它已經晚了。
此刻,許一凡就在想該如何填補這個漏洞,他并沒有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許凱歌身上,他在想其他的辦法,只是,這個時候,許一凡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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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歲,在距離下陽國數百里的地方,有一人高坐馬背,目光卻看向西方,嘴中喃喃道:“顧頭不顧腚,終究還是太年輕啊,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其他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許凱歌,而在他的面前,是一片火海。
這是西域聯軍后勤補給的幾條主要糧道之一,現場很亂,濃煙滾滾,現場的尸體并不多,大部分都是西域軍的,而這片火海,自然是焚燒的糧草。
這已經不是許凱歌第一次帶人焚燒糧草了,自從許一凡制定跳動上陽國和下陽國內戰的計劃之后,他針對西域聯軍后勤的一系列行動都戛然而止了,這讓西域聯軍嗅到了一絲異樣,而同樣嗅到異樣氣息的,還有許凱歌。
最了解你的人,可能是你的朋友,也可能是你的敵人。
許凱歌不敢說對許一凡完全了解,可在經歷了那么時間的相處,還經歷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知道許一凡不是一個喜歡按常理出牌的人。
襲擊糧道,暗殺將領和營救囚犯,這些都是常規操作,一般孤軍深入的部隊,都會選擇這么做,許一凡選擇這么做,許凱歌并不覺得意外,反而覺得很正常。
可是,許一凡突然停止襲擊最后,只有三個可能性,要么許一凡出事了,陷入了敵人的埋伏當中,自顧不暇,沒時間搞破壞;要么許一凡在準備更大的破壞行動。
只是,這兩種可能性都不大。
如果許一凡中了埋伏,西域軍那邊就不會還那么杯弓蛇影,如果是后者,就西域軍目前對糧道和后勤的保障措施,幾乎是做到了極致,想要搞更大的破壞,可能性不大,而且很容易適得其反。
以許凱歌對許一凡的了解,許一凡不會在一條道走到黑的,他肯定會轉變思路,想其他的辦法,比如說深入敵人內部,在其真正的大后方搞一場大破壞,如果許凱歌是他的話,肯定會這么做。
因此,在許一凡連續好幾天沒有行動之后,甚至連許一凡一行人的行蹤都沒有的時候,許凱歌斷定,許一凡肯定又想到了更好的辦法。
西域軍那邊也十分的疑惑,同時,他們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而在這個時候,許凱歌就從暗處,再次走向了明處,他親自帶領著麾下,開始按照許一凡之前的套路,開始在這些后勤補給的關鍵地方搞破壞,讓西域軍以為許一凡他們還在,只是手段變了而已。
只是,相對于許一凡之前搞破壞時候的輕松,許凱歌他們在搞破壞的時候,就困難了很多,畢竟,敵人已經有了防備,甚至還借此射下埋伏,許凱歌他們在行動的時候,也結結實實吃了幾次大虧,傷亡了不少人,不過,許凱歌并沒有因此而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