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夏看了看四周,他也不知道這是哪,剛才在那種極端的危機感的驅使下,還有深深的恐懼感鞭撻下,他只顧著埋頭向前,根本沒有注意周圍的環境,此時,他們在哪,夔夏是真的不知道。
“這...好像是.......”
許一凡抬起頭,看了一眼夔夏,皺了皺眉頭,然后環顧一周,緩緩地松了口氣,說道:“這是孤煙鎮以西三十里。”
說完,許一凡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后,走向一處山丘,看了看,最后,他轉過頭,看向酆都城的方向,眼睛微微瞇起,嘴唇緊抿著,夔夏見狀,也不知道許一凡在想什么。
夔夏此時很糾結,他要不要把剛才發生的一切,如實的告訴給許一凡,另外,關于剛才的異樣,他要不要問一問。
就在夔夏糾結不已的時候,許一凡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轉過頭,正盯著他,夔夏回過神來,抬起頭,看向許一凡,剛想張嘴說些什么,卻被許一凡打斷了。
“時候不早了,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說完,許一凡就率先動身,朝著孤煙鎮的方向走去,而夔夏之后把到嘴的話,重新咽回肚子,跟著許一凡離開。
夔夏在想什么,許一凡心里很清楚,因為在他昏迷之后,他身上和周圍發生的一切,許一凡都一清二楚。
除了在起初離開石碑的時候,許一凡因為聽到了那呼喚聲,導致大腦一片空白,讓去無法思考之外,在其昏迷之后,呼喚聲雖然還在,可是,卻沒有之前那么劇烈了,對于周遭發生的一切,他都很清楚。
在其昏迷之后,他胸前的兩道圖騰,居然再一次浮現出來了,雖然當時許一凡看不到,卻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中,反應最為劇烈的,還是那條黑色的龍圖騰,它變得異常的狂躁,仿佛隨時都可能破體而出一般。
伴隨著圖騰的出現,許一凡體內平時感覺不到的真氣,卻在這一刻,變得異常的清晰,許一凡甚至可以清晰到,真氣在他體內流轉的速度和路線。
如果不是當時處于那種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下,許一凡很想找個人打一架,說不定,他會說一句:“我要打十個!”
身體的變化,并沒有讓許一凡感到恐懼,反而是深深的迷惑,他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而背著他奪命狂奔的夔夏,他當時在想什么,許一凡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在夔夏停下休息,他心中在想什么,許一凡也能感受到,這種感覺很奇怪,不,是奇特,如果夔夏方才有什么不當之舉,或者說,他想趁機弄死許一凡的話,看似很輕松,可最后死的絕對是夔夏。
夔夏當時感覺自己被人盯著,那不是錯覺,而是事實,因為盯著他的,不是許一凡,而是許一凡胸口的那兩條龍。
當然了,這些事情,許一凡沒想跟夔夏說,也沒有必要跟他說,心懷畏懼和恐懼,有時候并不是什么壞事兒,而夔夏想要說什么,許一凡知道,因此他并沒有詢問的打算,自然,也沒有解釋的打算。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很沉默,許一凡是在思考那呼喚聲到底是什么東西,是人,還是其他的什么東西,自己身體的變化,跟這呼喚聲到底有什么關系,那濃濃的迷霧當中,是不是真的隱藏著什么活物,還是說,那迷霧真的像他想的那樣,它是活的。
而夔夏則還在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尤其是許一凡醒來時候,那雙奇異的眼睛,到底是他的錯覺,還是真實存在的,不過,不管真相如何,夔夏都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跟誰都不能說,只有這樣,他才能活下去,這是一個諜子的直覺,夔夏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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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許一凡走的并不快,三十里的路,他用了差不多兩個時辰,等到他回到孤煙鎮的時候,差不多是酉時。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至于一抹余暉還照映在天空上,余暉很美,把天上的云朵映照的格外漂亮,儼然一副夕陽西下的美好畫面。
回到孤煙鎮的時候,許一凡再次看向酆都城的方向,從這里自然看不到酆都城,而且從這里看過去,根本看不出什么異樣來,不管是酆都城,還是那黑漆漆的迷霧,都看不到。
在許一凡他們回來最后,留在孤煙鎮的人都紛紛出來,在看到狼狽不堪的兩人,就有人問道:“怎么了?是不是遇到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