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很正常,實則非常的不正常,正常人是需要吃喝拉撒睡的,這是人體最基本的需求,哪怕像許一凡這樣,已經成為修行者的人,也需要進食,來補充能量,而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并沒有這個需求,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
最后,男人知道的太多了,而且他知道的,恰好都是許一凡最想知道的,他說的所有事情,都恰好解答了許一凡心中的疑惑,好像自己在想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還有,許一凡在樓下的所作所為,此人仿佛都看到過一般,可他偏偏是被囚禁至此的,那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在一陣長久的沉默之后,許一凡突然問道:“鎮妖樓外的女子雕像是誰?”
“嗯?什么雕像?”
男人被問的一愣,顯然,他不曾知道鎮妖樓外有雕像的事情,而這也讓許一凡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起來。
“我是該稱呼你為馬虣,還是應該稱呼你為馬族長呢?”許一凡緊握著手里的血芒劍,表情凝重的看著眼前男人繼續說道:“亦或者稱呼你為武神?”
“小子,你在說什么?什么馬虣,什么馬族長,什么武神?”男人面對許一凡的質問,一臉不解的問道。
“呵呵......”
許一凡嗤笑一聲,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緩緩說道:“我們見過啊,在秦山的時候,這才幾天時間啊,你這么快就忘記了,難道是年齡大了,記性也不好了。”
男人聞言,不在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許一凡,似乎是默認了。
又是一陣沉默之后,男人的語調突然變得冷冽起來,細瞇著眼睛,看著許一凡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看出來的?”
許一凡沒有說話,只是看向房間內桌子上的油燈、毛筆、書籍和硯臺,答案不言而喻。
男人順著許一凡的視線看了過去,臉色微微變了變,隨即,一臉釋然,笑著說道:“原來如此,我終究還是小看你了。”
眼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許一凡一行人在秦山被俘之后,在馬氏一族遇到的上任族長,也就是馬?的父親馬虣。
其實,許一凡跟馬虣接觸的不多,攏共也沒有交談什么,而許一凡之所以認出他來,是因為桌子上的那本書。
這本書是許一凡認識,而且很熟,正是他在上陽城搞事情的時候,隨手在一家書鋪購買的雜書,后來在一路逃往的時候,他也就隨身攜帶著。
這本書,在他進入秦山被俘之后,自然也被搜刮走了,后來,誤會解開之后,被搜走的東西都還給了許一凡,唯獨少了那本書,對此,許一凡也沒有在意,畢竟那本書本身就沒有什么價值。
在打開房間,看到馬虣的那一刻,許一凡只是掃了那本書一眼,覺得有些眼熟,就沒有在意,而在跟男人的一番對話之后,聽聞的事情太過于震撼,他更無心去留意那本書了,但是,現在當他穩定心神之后,再看這本書的時候,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從而推斷出男人的身份來。
其實,對于眼前男人就是馬虣,許一凡也不是很確定,更多的還是依靠自己的直覺。
在秦山遇到馬氏一族,本身就讓許一凡感到很意外,而在他進入死亡峽谷之后,馬?在其身邊的種種表現,都讓許一凡對馬氏一族產生了很大的懷疑。
在進入死亡峽谷之后,許一凡跟馬?一共有兩次單獨的對話,一次是他從寒潭出來之后,馬?突然表示要誓死效忠于他,第二次是抵達尸骨路之后,兩個人的一番對峙和談話。
在第二次談話當中,許一凡從馬?口中聽到了兩個名字,夢流煙和阿三,根據馬?說,在許一凡之前,有人穿越過死亡峽谷,來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