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究竟是誰?”許一凡看著男人問道。
男人看著許一凡意味深長的說道:“她和你一樣。”
“應劫之人?”許一凡下意識的說道。
只是,說完之后,許一凡就覺得應該不是,男人方才說了,孫瞎子是上一任應劫之人,而孫瞎子的歲數可不小了,雖然許一凡未曾見過夢流煙,可根據馬?說,他見到夢流煙的時候,差不多是二十年前,如果夢流煙是應劫之人的話,那孫瞎子又是什么?
難道......難道夢流煙跟他一樣,都屬于天外來客?
當這個想法驟然出現之后,許一凡自己都大吃一驚,本能的覺得不可能,而理由也很簡單,夢流煙出現的時間距離許一凡到來的時候并不算長,前前后后相差也就二十年左右,若她真的和自己一樣,屬于外來者的話,應該會在這個世界留下某些痕跡才對。
可是,許一凡從未聽說過這個人,如果不是這次西域之行,他可能都不知道夢流煙這個人的存在,這很不合理。
最讓許一凡感到震驚的,還是夢流煙身邊居然有圣地的人,對于圣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慕兒的緣故,許一凡對其有一種天生的厭惡感,而圣地的人許一凡也曾接觸過,他們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人,既然不好相與,又怎么可能甘心給夢流煙當扈從呢?
見許一凡露出沉思之色,男人了卻笑著說道:“說了這么多,你總該相信我沒有惡意吧。”
許一凡回過神來,看向對方,緊蹙著眉頭,他并沒有因為對方告訴了他這么多事情,而放松警惕,反而愈發的謹慎起來。
“你又是何人?”許一凡問道。
“你覺得呢?”男人反問道。
許一凡沉默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男人。
樓下一共有二十九具棺槨,除了上古時期被封印的十七位強者,還有武朝的十一位皇帝之外,還多出來一副棺槨,而這具棺槨是最特殊的,青銅棺槨。
男人說,這是武神當年為自己準備的,而武神在遭到眾人圍攻之后,并沒有躺進去,而是選擇了逃遁,也就是說,青銅棺槨內是空的,然而,許一凡在五樓看到青銅棺槨的時候,卻明顯的察覺到了危險,他的直覺告訴他,青銅棺槨里面有人。
如果許一凡的直覺沒錯的話,那就說明,這里的二十九具棺槨,曾經封印了二十九人。
其他二十八具棺槨內被封印的人,都被殺死了,這一點兒是毋庸置疑的,可青銅棺槨卻沒有被打開,不,是打開過,然后又被合上了,而如此一來,就有三種可能性。
要么,青銅棺槨內的人也被殺死了;要么,青銅棺槨的內安然無恙,繼續被封印者;而還有一種可能性,青銅棺槨內的人,在圣地的人來之前,自己出來了。
結合自己這一路看到的種種情況,許一凡更傾向于最后一種,六樓的冥龍,應該是在那場針對武神的大戰當中,唯一幸存下來的妖獸,它卻死了,而且是被人一拳打死的,能做到這一點兒,應該只有武夫。
眼前這個男人出現在鎮妖樓八樓,本身就不合理,他說自己是被囚禁之人,而他所待的地方,看樣子也確實像被囚禁了,可是許一凡總感覺眼前這個人不對勁,很不對勁。
首先,此人幾乎跟孫瞎子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世界上有長得相似的兩個人是可能的,可是,對對方如此了解的人,還是很罕見的。
其次,男人所在的房間,很簡樸,除了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之外,沒有太多的東西,這根本不像是有人長期生活的樣子。
另外,許一凡在男人身上,沒有感受到任何真氣的流動,他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這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