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回東海城?”
文星辰搖搖頭,說道:“不去東海城了。”
“那你打算去哪?”
文星辰轉過頭看了一眼韓德厚,說道:“我打算去一趟北荒。”
“去哪兒做什么?”
文星辰沒有說話,而韓德厚也沒有繼續追問,因為他心里清楚文星辰要去北荒做什么。
“此番跟西域作戰,我軍大獲全勝,封賞是必不可少的事情,俠義軍是你當年創建起來的,是你的心血,現如今,俠義軍重返沙場,立下了赫赫戰功,恢復名譽,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作為俠義軍的締造者,你肯定會重返廟堂的,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離開?”韓德厚問道。
“你覺得我志在廟堂?”文星辰反問道。
“難道不是嗎?”
文星辰看了一眼韓德厚,搖搖頭,雙手負后,緩緩朝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選擇出山,只是不想曾經為國征戰的俠義軍,就此沒落下去,我想要的不過是恢復其番號而已,現如今,我已經做到了,或者說,他已經幫我做到了,我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俠義軍需要你,他也需要你。”韓德厚說道。
文星辰卻再次搖搖頭,說道:“我們都以為他需要我們的呵護,其實,我們都錯了,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不是因為我們的呵護才這樣的,而是他自身努力的結果,其實,他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
對于文星辰這番評價,韓德厚沒有反駁什么,因為這是事實。
“就算你要走,也不該在這個時候走啊。”
韓德厚還想勸說什么,可文星辰卻堅定的搖搖頭,說道:“此時離開,正是時候。”
說到這,文星辰轉過頭,看向韓德厚,問道:“京城的人應該已經在路上了吧?”
韓德厚點點頭。
“他此番入京,少不得要有一番爭斗,韓大人可要上心一二啊。”
“那是自然。”
文星辰卻盯著韓德厚的眼睛說道:“我說的上心是真的需要上心,既然你們選擇了他,你就把欠他的都還給他,若是等到讓他自己去取的時候,結果如何,你和你身后之人的心里應該很清楚。”
韓德厚聞言,眉頭微微蹙起,似乎不滿文星辰如此說話。
然而,文星辰卻沒有理會韓德厚的不滿,繼續說道:“是你們逼著他站出來,成長起來的,就像對待那個人一般,你應該很清楚,惹怒祂的后果。”
聽到文星辰這既是威脅,又是警告的話語,韓德厚微蹙的眉頭,緩緩舒展,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問道:“祂真的存在嗎?”
文星辰卻說道:“你應該問祂什么時候來。”
“那祂什么時候來呢?”
“祂可能已經來了。”
“嗯?”
“也可能在來的路上,也可能不會來。”
“什么意思?”韓德厚不解的問道。
文星辰緩緩前行,淡淡的說道:“這要取決于你們,我希望祂不要來,你們也應該祈禱祂不要來!”
韓德厚聞言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