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許某作詩,可以,今日許某讓爾等聽個夠。”
“炎家煙塵在西北,炎將辭家破殘賊。
男兒本自重橫行,天子非常賜顏色。
摐金伐鼓下玉關,旌旆逶迤碣石間。
校尉羽書飛瀚海,單于獵火照涼山。
山川蕭條極邊土,胡騎憑陵雜風雨。
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長安猶歌舞。
大漠窮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
身當恩遇常輕敵,力盡關山未解圍。
鐵衣遠戍辛勤久,玉箸應啼別離后。
少-婦城南欲斷腸,征人西北空回首。
邊庭飄飖那可度,絕域蒼茫更何有。
殺氣三時作陣云,寒聲一夜傳刁斗。
相看白刃血紛紛,死節從來豈顧勛。
君不見沙場征戰苦,至今猶憶秦將軍。”
伴隨著許一凡那如癡如癲的聲音響起,原本熱鬧非凡的宴會現場,卻陷入到了詭異的寂靜當中,在一眾文官那時晴時陰,時紅時白的臉色變幻之下,還有現場諸多將士那悲傷的眼神注視下,許一凡詠誦出了這首《燕歌行》。
“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長安猶歌舞。”
“啪!”
當許一凡詠誦出這句的時候,夏承顏手中的酒杯,被其硬生生的捏碎,杯中的酒水伴隨著血水,混合在一起,緩緩的流淌下來,打濕了他的官服和衣襟。
然而,夏承顏的異樣變化,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君不見沙場征戰苦,至今猶憶秦將軍。”
當許一凡吟誦到末尾之時,許一凡轉過身,面朝著夏承顏,咧嘴一笑,然后高高舉起手中的酒壇,狠狠地的灌了一口,隨后,他就直接把手中的酒壇,朝著夏承顏就砸了過去。
“嘩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