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顏也抿了一口茶,眉頭微微一挑,聞言之后,笑著說道:“棘茶。”
“嗯?”
陳-良吉再次蹙眉,而夏承顏笑著解釋道:“是石族的特產,據說是從塔撒哈沙漠帶出來的,很難得。”
“初次聽聞,這茶.......”
說到這兒,陳-良吉笑著搖搖頭,放下茶杯,顯然,他喝不慣這種苦澀的茶水。
夏承顏見狀,只是瞥了陳-良吉一眼,沒有說什么,繼續品著茶,似乎他很享受這種滿嘴苦澀的茶水。
見夏承顏不說話,陳-良吉主動開口道:“夏大人真的打算就這么揭過此事兒?”
夏承顏聞言,抬起頭,斜撇了陳-良吉一眼,反問道:“不然呢?”
陳-良吉緊蹙著眉頭,說道:“許一凡此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本事,更是立下赫赫戰功,其扶搖直上是必然的事情,可如此做派,恐怕很難在官場混跡下去的。”
“陳主事如何看待此子?”夏承顏隨口問道。
陳-良吉想了想,搖搖頭,說道:“看不透,不好說。”
說完,陳-良吉看向夏承顏,反問道:“夏大人如何看待此子?”
夏承顏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放下茶杯,看著陳-良吉說道:“看不透就對了,既然看不透,那就多看,多聽,少說,少做。”
陳-良吉的眉頭愈發的緊蹙起來,他問道:“夏大人的意思是......”
夏承顏點點頭,說道:“事已至此,多想無益,回去告訴他們,手腳干凈點,別壞事兒,若是出了岔子,就休怪我夏某不講情面了。”
“是。”
聽到夏承顏如此說,陳-良吉微微一愣,隨即想到了什么,就點點頭,站起身來,應承一聲,就轉身離去。
看著逐漸遠去的陳-良吉,夏承顏瞇起雙眸,沉吟片刻,就站起身,去往了書房。
進入書房之后路,夏承顏提筆寫了一封書信,待到墨跡微干之后,他就抬起頭,沖著外面喊道:“來人。”
很快,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快步走了進來。
夏承顏把手里的那封信,放入信封,然后遞給管家,說道:“把此信交予許參將。”
“是。”
管家接過信,看也沒看,就放入懷中,轉身準備離去。
“切勿讓外人知曉。”
“曉得了老爺!”
管家又稍等了片刻,見夏承顏沒有什么要吩咐的,這才轉身離開,重新關上房門。
夏承顏則坐在案幾后面的椅子上,盯著案幾上那盞油燈,愣愣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