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同離開之后,其中一個年齡略小的小沙彌,在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許一凡之后,沉聲問道:“你就是許一凡?”
“嗯?”
許一凡聞言,微微一愣,隨即笑了笑,點點頭,說道:“正是在下。”
“聽聞你對佛法了解甚深,不知是真是假?”
許一凡再次一愣,然后搖搖頭,說道:“我不懂佛,也不修佛,對所謂的佛法了解不多。”
“呵呵......中原人還是那么的愛慕虛榮。”小沙彌譏諷道。
被小沙彌如此譏諷,許一凡卻始終笑意連連,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許一凡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個小和尚很有趣,很可愛。
見許一凡不說話,小沙彌本來就冷著的臉,又冷清了幾分,看向許一凡的眼神愈發的不善起來,就在其還想再說什么的時候,其背后的門,突然被打開。
“嘎吱!”
隨著房門的打開,許一凡第一時間看向對方,開門的是一個大約二十五六的年輕女子,嗯,準確來說,是一名年輕女僧。
其相貌清秀,長相也很靈動,尤其是那雙好看的杏眼,見之使人忘俗,如果不是她也和這些小沙彌一樣,留著光頭,板著一張臉的話,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一個極其出挑的女子。
女僧打開門之后,先是看了一眼方才說話的小沙彌,也不見女僧有什么嚴厲的神色,只是看了小沙彌一眼,小沙彌就連忙低頭,雙手合十,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一般。
在看到小沙彌低頭之后,女僧這才轉過頭,看向許一凡,雙手合十,放于胸前,語氣不咸不淡的說道:“貧尼清凈,見過許施主。”
許一凡聞言,也連忙抱拳還禮道:“許某見過清凈大師。”
“慧緣法師在里面等您,請!”
說完,清凈就側過身,站在一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許一凡看了看清凈,又看了看房間里面,眉頭微挑,然后就邁步走了進去。
清凈給人的感覺很冷,怎么說呢,她就像是雪山的冰塊一般,全身上下沒有絲毫的溫度,不管是其說話做事,還是看待許一凡的眼神,始終很平淡,既不會讓人感到厭惡,卻也不會讓人心生親近,仿佛二人之間有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一般。
房間略顯昏暗,雖然此時是正午時分,可房間內的門窗,還是被拉上了窗簾。
走進房間之后,許一凡首先聞到的就是一股檀香,檀香味道很淡,并不刺鼻,聞了之后讓人心曠神怡,心境祥和,其次,就是一陣捻動佛珠的聲音,聲音很輕,也十分的清晰。
房間分為內外兩間,此刻,許一凡就站在外間,而里間的房門開著,不過,在房門中間有一道薄紗制成的簾子遮擋著,許一凡隱隱約約能看到在簾子的后面,有人正盤膝而坐,捻動著手里的佛珠。
“嘎吱!”
在許一凡進入房間之后,清凈從身后關上了房門,然后就徑直躍過許一凡,朝著里間走去。
房間內的陳設不多,在使團沒來之前,這里是什么樣子,現在還是什么樣子,唯一不同的就是房間內多了很多輕紗而已。
在許一凡的面前,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置著一套茶具,在桌子旁放著兩張凳子,凳子上放著兩個蒲團,蒲團不大,材質也很常見,就是用草木編制的普通蒲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