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墨家什么人?”巫馬天彥看著單手拿著狙擊槍的許一凡,沉聲問道。
如此俊美的一張臉,說話的聲音卻宛如烏鴉,真是讓人大感意外,有些難以接受。
“墨家?”
許一凡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道:“你猜。”
巫馬天彥的丹鳳眸子微微瞇了起來,整個人的氣息從暴戾和混亂,逐漸趨于平靜,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恐怖的蕭殺氣息。
“你認識公孫家族的人?”花語痕此時也開口問道。
不知道是失去了斗笠的遮掩,還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在花語痕周邊有一股奇異的花香彌漫著,看來此人的名字取的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猜。”
依舊是同樣的回答,而花語痕聞言之后,沒有再問下去,而是細瞇著一雙眼眸,緊緊地盯著許一凡,同時,眼角余光也警惕的看著巫馬天彥。
至于說鮮于蠡和九歌,還有姜三甲,從始至終都沒有出手,似乎他們出現在這里,就已經完成任務了,反而是慎武的臉色,此時十分的復雜和怪異,他看了看狼狽不堪的巫馬天彥和花語痕,又看了看同樣受傷不輕的許一凡,目光更多的還是落在許一凡手中的狙擊槍上。
其實,不止是慎武此刻關注著那把狙擊槍,在場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狙擊槍上,而巫馬天彥的年輕和俊美,還有花語痕的妖艷,此時都變得不那么明顯和重要了。
主要還是狙擊槍的威力太大了,它不但能對修士造成威脅,而且還能針對上三境的修士,這對于諸多修士而言,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陳。
自從天地間有修士和武夫出現之后,這些人看待世間萬物,都帶著居高臨下的感覺,對待俗世凡人,宛如是看待螻蟻一般,越是高境界的修士,越是看不起這些俗世凡人,或者說,他們都不屑去看這些人。
江湖人士對待下三境的修士有很大的威脅,世俗軍隊對中三境的修士有很大的威脅,可到了上三境之后,這些人對他們的威脅就變得很小,不敢說微乎其微,但也構不成致命的威脅。
中三境看待下三境的修士,宛如是大人看待稚童一般,而上三境的修士看待中三境的修士,也是差不多的感覺,在場的諸多修士,包括許一凡在內,大多數都是中三境的修士,在面對上三境修士的時候,都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可現在,在這把狙擊槍出現之后,這種感覺就消散很多。
巫馬天彥和花語痕,此刻都沒有急著出手,一來,初次接觸元石子彈,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吃了個大虧,需要調整一下氣息,二來,這玩意兒的威力確實很大,雖然一槍不足以致命,可如果多來幾槍,二人誰也不敢說自己能安然無恙,即便不死,也會遭受重創,在這個敵人環繞的情況下,受傷就意味著優勢喪失,隨時都可能隕落在此。
當然,他們也看出來了,這狙擊槍的威力是很大,可看許一凡的樣子,使用這種兇器的代價也不小,不可能連續發射,這讓他們微微松了口氣,若是這東西可以無限使用的話,他們別說留在這里調息療傷了,肯定會第一時間選擇逃跑。
在巫馬天彥和花語痕各自開始療傷,并且暗中積蓄力量的時候,許一凡也開始療傷。
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手里的狙擊槍放在地上,其軟綿綿的左臂,更是在他放下狙擊槍之后,用右手猛地一用力,就給接上了。
胳膊只是脫臼而已,不過,里面的骨骼還是被后坐力震得出現了皸裂,當然,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還是他的五臟六腑,被強大的后坐力震得激蕩不安,而體內的真氣更是像脫了韁的野馬一般,四處流竄奔騰。
在接上手臂之后,許一凡活動了一下胳膊,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從里面倒出一大把丹藥,他看也不看,直接倒入嘴中,像嚼糖豆一般,咬的嘎嘣作響。
做完這一切之后,許一凡開始擺弄著手里還帶著余溫的狙擊槍,看向如臨大敵的二人,笑著說道:“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巫馬天彥和花語痕沒有說話,卻都看向了許一凡,靜等下文。
“二選一,你們二人必須得留下一個,你們自己選擇。”
“哼!”
巫馬天彥聞言冷哼一聲。
“呵!”
花語痕則冷笑一聲,似乎許一凡說了一個很冷的笑話一般。
對于二人的反應,許一凡絲毫不覺得意外,他也沒有氣餒,而是繼續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我這把槍的威力,想要留下你們兩個人,可能不太現實,但是留下一個人還是可以的。”
“大言不慚,你還能開幾槍?”巫馬天彥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