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來了,再不來的話,我就打算走了。”濮石看到許一凡之后,直接開口道。
“出了點兒事,耽擱了一下。”
“是北蠻和南唐的人出現了?”
“是啊。”
“難怪呢。”
濮石點點頭,然后問道:“帶酒了沒有?聽說你小子搞的那什么九大美酒很不錯,拿幾壇子來嘗嘗。”
已經走出馬車十幾米的許一凡,聞言之后,停下腳步,又轉身回到馬車旁邊,從馬車內拎下來一壇酒,還有一堆吃食,拿著這些東西,就朝濮石走去。
兩個只能算是敵人的人,再次見面之后,居然像闊別良久的好友見面一般,說話隨意而自然,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估計都要驚掉下巴了。
許一凡走到石桌旁,把酒放下,伸出手,掃了掃石凳,這才坐下。
濮石看到這一幕之后,嗤笑道:“窮講究。”
“我窮講究,總好過你這邋遢懶惰的樣子。”許一凡反唇相譏道。
“呵呵!”
濮石嗤笑一聲,沒有再說什么,因為他正忙不迭的吃東西,并且催促著許一凡倒酒,看起來,這二人真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
酒不是啥好酒,就是西北這邊來的黃泥酒,對于濮石要求的九大美酒,許一凡暫時是拿不出來,不過,黃泥酒也是酒,有的喝就行。
濮石一邊啃著牛肉干,一邊端起酒碗狠狠地灌了一大口,然后砸吧砸吧嘴,說道:“他娘的,這酒真心不咋地。”
嘴上雖然這么說,可手上卻沒閑著,一口氣直接把酒喝完了,又讓許一凡倒了一碗。
趁著許一凡倒酒的工夫,濮石隨口道:“兩年不見,你小子現在混的可以啊,都當上參將了,聽說這次西北大捷,是要升官了吧,是當個將軍啊,還是進入兵部啊?”
許一凡放下酒壇,端起酒碗,看著濮石說道:“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是無所謂。”
“呵呵!嘚瑟!來走一個!”
說著話,就端起酒碗跟許一凡碰了一下,一口飲盡碗中酒,放下酒碗之后,也不等許一凡倒酒,他自顧自的抱起酒壇,開始倒酒。
許一凡看著眼前的濮石,眼睛微微瞇起,濮石的變化不大,只是褪去了青澀,變得成熟起來,只是,看他現在這幅做派,還是當初那個不靠譜的濮石。
“血炎谷的第一波刺殺,是你安排的?”許一凡開口問道。
濮石點點頭,說道:“是我安排的,但不是我指揮的。”
“魔道也出世了?”許一凡又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快了。”
“快了?”
許一凡聞言了,微微皺眉,濮石看到,直接說道:“是快了,不過,也還早。”
“魔修的襲殺,是沖著我來的?”
“算是吧。”
“什么意思?”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小角色,知道的也不多。”
此話一出,許一凡瞬間瞇起眼睛,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濮石。
以前,許一凡不是修行者的時候,對對方的境界只能憑借經驗去猜測,可現如今,他已然是一個修士,而且還是一個中三境的修士,對于濮石的境界也大致能探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