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許一凡略顯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沉吟片刻,沉聲說道:“在我入長安之前,那件事必須調查清楚。”
“難度很大。”
“不惜一切代價。”
在說完這句話之后,許一凡又補充一句道:“必要的時候,可以聯系鱗兒。”
聞聽此言,站在許一凡身后的人,猛地抬起頭,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眸,似乎有些震驚,不過,他又快速的低下頭,沉聲道:“是。”
“武朝調查的怎么樣了?”
“暫時沒有眉目。”
“抓緊時間。”
“是。”
許一凡不再多說什么,只是抬起手揮了揮,那道人影就驟然消失,而許一凡拿起酒壺,抿了一口,看向遠方的永北鎮,細瞇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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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許一凡喝完一壺酒,回到破廟的時候,微微蹙眉。
原本只有姜三甲一個人在的破廟,此時多了三個人,兩男一女,三人的年齡都不大,最大的男子也就三十出頭,最小的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
看三人穿著蓑衣的打扮,還有腰間配有刀劍的樣子,應該是江湖中人。
此時,三人正圍坐在破廟的另一邊,也升起了一堆篝火,距離門口不遠,其位置選擇的不錯,距離大門和窗戶都不遠,如果出現意外,這三人可以隨時離開這里,看樣子是江湖老手了。
許一凡回來的時候,剛出現在門口,三人的目光同一時間看向許一凡,手都下意識的搭在兵器之上,顯的十分的警惕和戒備。
為首的是年齡最大的男子,身穿了件暗灰色方目紗裰衣,腰間系著寶藍色祥云紋皮帶,留著飄逸的發絲,眉下是明眸善睞的眼睛,身材偉岸,此人不是修士,是名武夫,境界不低,二品境界,看其手邊的武器是把九環刀,應該是一名刀客,此刻,男子正細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許一凡。
女子的年齡不大,長相清秀,不算好看,卻也不難看,她穿著一襲桔棕直針繡幾何小花羅平素綃和淡白紫繡法箭袖抽絞地毯袿衣,穿了一件漆藍繡畫斑布緞裙,下衣微微擺動竟是一件咖啡色迭鱗針苗錦挑線裙,身上是灑紅一絨長春花綾披風,綰成了發髻,耳上是掐絲鈉鉻輝石耳釘,云鬢別致用一根白玉簪子束縛著,白皙如青蔥的手上戴著澆鑄玳瑁扳指,腰間系著古董白留宿腰封,輕掛著扣合如意堆繡香袋,一雙金絲線繡攢珠牙靴。
此刻,女子的手上正拿著半只烤好的野兔,抬起頭,眼波流轉的看向許一凡,此人是個修士,不過,境界不高,也就七品左右。
另外一個男子,只見他身穿了件暗深紅色棉布袍子,腰間系著寶石藍渦紋皮帶,留著飄逸的發絲,眉下是眉清目秀的眼睛,身材挺拔,風流倜儻,看起來風度翩翩,在三人當中,此人賣相最好。
此人此刻正盤坐在地上,膝蓋上放著一柄長劍,其氣息悠長,既是武夫,又是修士,境界有些古怪,讓人捉摸不透,此刻,他正拿著一個棗紅色的酒葫蘆,看到許一凡之后,未語先笑。
這突如其來的兩男一女,讓許一凡微微感到有些詫異,不過,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就徑直走到姜三甲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