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許一凡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著窗外笑了起來,因為蓋庭鶩來了,他放下車簾,看著趙娣問道:“你知不知道,在炎朝內,除了燕王李剛之外,哪個藩王的權勢最大?”
“李承政之父越王李穗?”
許一凡點點頭,說道:“沒錯,越王是所有藩王當中,最低調的一個,也是最受皇帝放心和倚重的一個。”
“可這跟蓋庭鶩又有什么關系呢?”
“李穗有五個兒子,除了老大在縱橫書院治學之外,老二在宗人府,老三就是李承政,而老四天生癡傻留在了越王身邊,你猜猜最小的李承德在哪兒?”許一凡似笑非笑的說道。
在說完這句話之后,許一凡就掀開車簾,從馬車上下來,來到街道中間,對卡著一炷香時間尾巴,姍姍而來的蓋庭鶩,抱拳道:“西征軍參將許一凡參見金武將軍。”
高坐馬背,身披甲胄,腰佩炎刀的蓋庭鶩在看到這一幕之后,微微瞇了瞇眼睛,一臉臉露出和善的笑容,策馬來到許一凡面前,不等馬完全停下,就直接翻身下馬,快步走到許一凡面前,一把托住許一凡的雙臂,說道:“早就聽聞許參將戰神之名,蓋某仰慕已久,今日得見,真是蓋某的福氣啊。”
蓋庭鶩這才來,第一句話就給許一凡戴了一頂大帽子,戰神,這個稱謂,可是很久沒有出現了,大炎王朝上一任戰神是許淳,在許淳之后,這十余年的時間里,炎朝武將輩出,可始終沒有人被稱之為戰神的。
西北大捷,雖然許一凡在其中立功不小,可他畢竟只是一個參將,在其上面還有一大票人呢,如何擔得起戰神這個稱謂,別的不說,單單殷元魁這個大將軍就是繞不過去的人,若是許一凡被稱之為戰神,那殷元魁又算什么?
這番捧殺言語,著實厲害啊。
“將軍繆贊,末將愧不敢當,玉門關是我大炎王朝的門戶所在,關城更是玉門關的咽喉所在,蓋將軍鎮守關城十余載,勞苦功高啊,此次跟西域之戰,蓋將軍出力良多,此乃國之帥才,此次待我進京面圣之后,定要舉薦蓋將軍為大將軍,只怕我人微言輕,無法促成此事啊。”許一凡聞言之后,也是連忙說道。
此話一出,蓋庭鶩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眉頭也是劇烈的挑動起來,好家伙,這許一凡也不是善茬兒啊。
國之帥才,這可是一個比戰神更高的評價了,俗話說,將才易得,帥才難求,軍伍之中,能夠沖鋒陷陣的猛將,悍不畏死的悍將,從來都是不缺的,哪怕是那些走向亡國后期的王朝,朝中也不缺這樣的人才,可是一個能帶兵打仗的將才,卻不一定能成為帥才。
何為帥才?
帥才謀人,將才謀事,帥才運籌帷幄,將才攻城略地,一個好的帥才,可以抵得上數個將才,現如今,整個炎朝,能被稱之為帥才的,只有老泰山房巨鹿,還有就是大柱國許淳,至于此次統領西征軍西征的殷元魁,只能算半個,而夏侯拓和武英叡也只能算半個。
蓋庭鶩說許一凡是戰神,而所謂的戰神充其量也只是一個善于攻城略地的優秀將才而已,而許一凡這是直接把蓋庭鶩放在了跟房巨鹿等同的位置,其中意味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