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將養一段時間,過段時間就不疼了。”
“嗯。”
李承德聞言,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后二人就陷入到沉默當中。
“對不起,我來晚了。”許一凡愧疚道。
李承德搖搖頭,又點點頭,看著許一凡一字一頓的說道:“一斗死了。”
“我知道。”
“他是為了保護我死的。”
“我知道。”
“他不該死的。”
許一凡默然,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承德,然后低下頭,伸出手幫李承德蓋好被子。
李承德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許一凡連忙扶著他,把靠枕放在其身后,而李承德則看著許一凡問道:“安然,你說如果我不來西北,一斗是不是就不會死啊?”
許一凡搖搖頭,輕聲道:“一斗不是因為你而死的,他是被我害死的。”
李承德看著許一凡,而許一凡也看著李承德,二人在對視一陣之后,李承德率先低下頭,抿了抿嘴唇,說道:“我知道,一斗在臨死前,讓我告訴你,不用為他難過,也不用感到愧疚,這是他自己的選擇,跟你無關。”
許一凡默然,那張俊美無比的臉,罕見的露出愧疚的神色。
李一斗是言午堂墨刀營當中最出色的學生,他的能力很強,對許一凡教授的那些現代的商業知識和技能,接受的非常快,而且能夠學以致用,在百貨樓創立之后,李一斗就已經開始獨當一面,駕駛著那艘商業戰船,為許一凡披荊斬棘,乘風破浪。
可以這么說,百貨樓能夠在這短短的三年時間里,迅速在全國各地遍地開花,李一斗居功至偉,整個墨刀營的學生,都以李一斗為榜樣,李一斗還有一個綽號,叫小算盤。
無論是珠算,還是心算,墨刀營的學生都無人能出其右,而在御人這方面,李一斗跟許一凡很像,因此,他又被稱之為小先生。
對于李一斗,許一凡是很看重和倚重的,可因為自己的一次失誤,就折損了一員大將,許一凡心中的愧疚和痛苦,外人是很難知道,也是很難理解的。
很多人都很好奇,許一凡是怎么跟越王牽扯上的,其實,說起來也很簡單,在八年前,許一凡還在安民鎮生活的時候,有一次,他獨自一個人深入到了太白山當中,恰好遇到了進入太白山狩獵的李承德,二人的年齡相仿,見面之后,也聊得來,就組成的臨時搭檔,一起在山中狩獵。
不過,那個時候,許一凡并不知道李承德的身份,只以為他是薊州那邊某個大戶人家的兒子,出來游玩的,而李承德也沒有彰顯自己的身份,倒不是他不愿意說,而是許一凡沒主動問過。
那次見面時間不算長,前前后后也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然后二人就分開了,臨走時,李承德曾經邀請過許一凡去薊州玩,只是被許一凡拒絕了,而李承德也沒有勉強,于是,二人就此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