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從一開始都打算贏啊?”李承德開口質問道。
“呵呵!”
許一凡聞言,笑了笑,看向李承德,笑問道:“你還在乎輸贏啊?”
李承德愣了一下,然后說道:“可以不在乎,可也可以在乎。”
許一凡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李承德的肩膀,說道:“一場賭注而已,即便輸了也損失不了什么,更何況,我們也不一定會輸。”
“呵呵!”
李承德干笑兩聲,斜眼瞥向許一凡,那眼神分明是在告訴許一凡,他才不相信許一凡的鬼話呢,而許一凡也沒有解釋什么。
走在耳邊身邊的諸葛姑娘,聞言之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許一凡,而許一凡恰好也轉過頭看向她,二人對視一眼,似乎在看出對方在想什么,對視一下之后,各自就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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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古和唐居中走在人群的最后面,二人并肩而行。
勾古看著許一凡和李承德的背影,開口道:“唐老如此示好,那人似乎不領情啊。”
唐居中卻搖搖頭,語氣不咸不淡道:“我何須向他人示好,更何況他還是個孩子。”
勾古轉過頭,看了一眼唐居中,笑了笑,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下去。
對于許一凡和李承德的身份,二人已然知道了,不但他們知道了,歐陽奇顯然也知道了,不然,以歐陽家族在鄜洲城的地位,何須如此禮遇他人。
至于李承德為何看唐居中不順眼,也是有原因的。
鄜國公唐家,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笑柄,然而事實真的如此嗎?
當然不是,一個能夠勤王的家族,其背后的勢力和能量本身就不可小覷,雖然失去了兵權,族中弟子也無法在官場上有所成就,可越是這樣,越說明這個家族的不簡單。
成為公爵五百年,族中弟子不可能五百年都不犯錯,期間唐家確實犯錯不少,可每次犯錯,懲罰也極其嚴重,可就是不曾剝奪其爵位,若說其中沒有一定的隱秘,自然是不可能的。
很多人不曾知道的是,鄜洲唐家不是鄜洲本地人,其祖籍是在薊州,只是在很多年以前,唐家離開了薊州,扎根在鄜洲。
凡是從薊州出來的人,很少能不跟越王府扯上關系的,而唐家也不例外,唐家之所以能在比鄰長安的鄜洲站穩腳跟,若沒有越王府的幫助,顯然是不可能的,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只是,在五百年前,唐家就脫離了越王府,準確來說,是叛離了越王府,而其中的導火索,就是五百年前的那場奪嫡之戰。
越王府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大炎王朝皇權的更迭,越王是不能參與其中的,不管坐在龍椅上的人是誰,只要是李姓子孫就可以了,而這也就是歷代皇帝倚重和信任越王的緣故。
可是,在五百年前,唐家公然參與到奪嫡之戰當中去,表面上看是唐家自己的選擇和站隊,可在有些人看來,尤其是那些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物看來,唐家這么做肯定是受到了越王的指使。
當一個人的權利達到巔峰之后,他的一言一行往往影響很大,會被無數雙眼睛盯著,不單單他自己需要慎之又慎,其身邊的人也需要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