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奇聞言,則笑著說道:“勾古先生說笑了,二十年的桑落酒而已,還談不上破費,勾古先生不是舍不得喝,而是生意太好沒時間去喝吧。”
“哈哈......”
此話一出,現場又是一陣大笑。
在一陣嬉笑之后,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許一凡,想看看這個少年在看到這種情景之后,會如何表現,然而,讓人感到詫異的是,許一凡還是老樣子,沒有什么表情變化,只是在看到琉璃種元石翡翠的時候,眼睛微微睜大,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這讓眾人很是不解,這也讓歐陽奇微微瞇了瞇眼睛。
勾古也看向許一凡,笑著問道:“許公子,李公子,這原石還開嗎?”
李承德聞言,臉色有些不好看,畢竟,雙方賭三塊原石,前兩塊都是歐陽奇贏了,所有人都把希望放在最后一塊上面,可現在歐陽奇開出了冰琉璃種的元石翡翠,已經算是立于不敗之地了,許一凡他們若想贏,至少需要開出同等品質的玉,而且品相和體積,都要比歐陽奇那塊大才行。
只是,這種可能性,顯然很低,許一凡選中的那塊原石,雖然體積比歐陽奇的大不少,可這原石又是大裂,又有小綹的,想要開出好玉來,可能性有,可不大,即便開出同等品質的好玉來,其品相如何,在場的人都不看好。
李承德自然也不看好這一塊,他現在有些后悔自己執意要選這塊原石了,只是,當他轉過頭,看向許一凡的時候,發現許一凡的表情無比的平靜,這讓李承德沒來由的安心不少。
“開!”
許一凡在沉吟片刻,直接說道。
歐陽奇聞言,瞇了瞇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許一凡,并沒有說什么,原石的優劣,眾人都是有目共睹的,而現在他又開出好玉來了,歐陽奇這個時候無論是勸對方不要開,還是慫恿對方開石,都顯得有些打人臉了。
唐居中聞言,看了許一凡一眼,然后轉移視線,看向李承德,若有所指的說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年輕人切不可沉迷此道啊。”
顯然,唐居中也不看好許一凡,他以過來人和長輩的口氣說這話,一點毛病都沒有。
歐陽奇聞言,也連忙開口道:“許兄弟,時辰也不早了,要不今日這賭局,就此作罷如此,幾位都是外地人,對賭只是一句玩笑話,權當交個朋友如何?”
許一凡轉過頭,先是看了一眼唐居中,然后看向歐陽奇,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既然之前立下了賭約,無論結果如此,在下都能承受,不管好壞總的有個結果,不然豈不是浪費了某些人的好心,你說是吧,唐老。”
最后這句話,許一凡是看著唐居中說的,而唐居中聞言,眼睛瞇了瞇,深深地看了一眼許一凡,沒有再說什么,而歐陽奇見狀,也就不在多說什么。
其實,在場圍觀之人,也很想知道結果,盡管這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可看熱鬧的人不嫌事兒大,若這場對賭就此結束,說實話,還是很遺憾的,而許一凡選擇繼續開石,自然是滿足了這些人的愿望。
勾古見狀,也不在多說什么,他轉過頭,看向費玉秀,而費玉秀也心領神會,親自操刀開石。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費玉秀既然是包袱齋的開石人,其技術自然很強,而其本身又是一個修行者,雖然境界不高,可切割原石還是手到擒來的。
只見他拿著工具,手起刀落,順著原石開裂之處,緩緩下刀,伴隨著一陣金石碰撞聲響起之后,原石內部的真面目,也緩緩顯露出來。
“唉.......”
切面還沒有完全顯露出來,靠近工具臺的圍觀之人當中,就有人發出了一聲嘆息聲,而其他人見狀,也紛紛發出了嘆息聲。
原來,原石大裂的地方,雖然有玉顯露出來,可當費玉秀下刀之后,隨著外面的外殼一一掉落,里面的情況也逐漸顯露出來,有玉,卻是斷玉。
所謂的斷玉,就是表面有一層玉,可玉不多,沒有延伸到里面,說其有玉,也算有,可已經不值錢了,這塊原石廢了。
果然,在水落石出的那一刻,整齊的切面之上,只有薄薄的一層玉,玉的品質不錯,是冰糯種,但是玉不但是斷玉,而且還是碎玉,分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