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凡拿起筷子,每道菜都嘗了一點兒,味道確實不錯,別的不說,就單單這做菜的廚藝,絕對是行家里手,看來做菜之人,肯定不是桑落樓的廚師,應該是歐陽奇家的家廚。
“來,嘗嘗這三百年窖藏的桑落酒。”
在菜肴上齊之后,有人送來了兩壇酒,歐陽奇親自開封,然后為眾人倒上一杯酒,舉起酒杯,看向許一凡。
許一凡聞言,也放下筷子,端起酒杯,看了一眼,酒水無色透明,清澈明亮,端起酒杯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其清香純正,芳香悅人,酒體醇厚,輕輕抿了一口,入口綿甜,回味較長,余香較濃,典型的清香型的白酒。
見許一凡品嘗了一口,歐陽奇就笑著問道:“許兄覺得如何?比起百貨樓的美酒如何?”
許一凡放下酒杯,笑著說道:“香醑之色,清白若滌漿。別調氛氳,不與它同,好酒。”
歐陽奇聞言,滿臉笑意,點點頭,顯然非常開心,而在場的幾位鄜洲城本地人,在聽到這番評價之后,紛紛露出善意的笑容。
“桑之未落,其葉沃若。桑之落矣,其黃而隕。十月桑落,初凍則收水,釀者為上。這酒應該是桑落之際釀造而成的,看來釀酒之人,很是不俗啊,”許一凡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說道。
“許兄果然是好酒之人,也是懂酒之人,如此典故,隨口就來,在下佩服。”歐陽奇稱贊道。
許一凡卻搖搖頭,說道:“我不懂酒,也不好酒,只是喜歡喝而已,用我老家的話來說,像我這樣的人,就是個酒蒙子。”
“啊?哈哈......許兄說笑了。”歐陽奇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說道。
好酒配好菜,這頓飯十分的豐盛,在場的所有人都大飽口福,李承德也吃了不少,不過,許一凡卻淺嘗輒止,只是端著酒杯悠悠的喝酒,其眼神始終在歐陽奇和唐居中二人身上來回的掃視著。
吃飯的時候,有一件事兒讓許一凡有些意外,那就是諸葛獨孤解開了面紗,露出了她的真容,在看到諸葛獨孤真容的時候,許一凡很是錯愕,不但他感到錯愕,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錯愕。
傳聞,襄洲諸葛有二女,天生麗質,有沉魚落雁之容貌,一笑傾人城,再笑傾國,只是,這二女從小就待在深閨當中,極少露面,即便出門,往往都是以輕紗覆面,然而,當諸葛獨孤解開面紗的時候,她給人的感覺,只有兩個字,平凡。
是的,沒錯,就是平凡,其年齡在二九左右,長相卻平平無奇,五官平平,看到之后,很難讓人一下子記住其長相,即便多看幾眼,也很難對其有什么印象,這簡直就是路人甲的形象。
不過,許一凡在看了幾眼之后,就收回目光,端起酒杯,看著杯中之酒,嘴角微微翹起,顯然,他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而事實也確實如此,這不是諸葛獨孤的真容,其輕紗之下還有一層面具,只是其做工十分的精良,若不是仔細去看,極難發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