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薊是劍修,而是還是純粹劍修,從他能夠重創言隊長,更是在殺力巨大的戰無雙身上留下諸多傷勢,就可以看得出來,此人的戰力很強。
四品劍修,雖然是受了傷的四品劍修,也不是五品的許一凡也正面硬剛的存在,更何況,此時的許一凡還是赤手空拳的狀態。
劍客,劍士,劍修,許一凡都曾見過,也交手過,可是純粹劍修,許一凡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果說唐悟的出手,是人隨劍走,劍隨人走的話,那么唐薊的出手,就是人劍合一,劍既是他,他既是劍,一股巨大的危機感,瞬間籠罩許一凡全身,他的軀體在發出強烈的預警,告訴他要躲避。
然而,許一凡并沒有選擇躲避,他在躲過兩道劍氣之后,趁機換了一口新氣,暴喝一聲,不退反進,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著唐薊就狂奔而去,面對在眼中急速放大的長劍,許一凡直接掄起拳頭,狠狠地一拳砸在劍身之上。
劍身被許一凡這一拳砸的歪斜向一邊,而許一凡也不好受,其被黑甲覆蓋的拳頭,瞬間鮮血淋漓,這些鮮血才浮現出來,就被劍芒給瞬間蒸干。
一拳之后,二人錯身而過,許一凡前沖數十步,止住了身形,正好面對著司棋二女,她們驚駭的發現,看似只是一拳的交手,許一凡胸前的衣裳卻被劃開一道口子,在其胸口,有一道傷口浮現,傷口泛白,沒有鮮血涌出,而許一凡的身體更是踉蹌了一下,顯然,方才在許一凡出拳之后,唐薊也趁機出劍。
當然,許一凡受了傷,唐薊也不好受,許一凡方才除了出拳,還踢了唐薊一腳,此刻,站定下來的唐薊,他胸口的衣服上,有一個帶血的大腳印,這是許一凡的杰作。
許一凡在停下身形之后,臉色蒼白,他低頭看了一眼胸口,微微瞇了瞇眼睛,抿了抿嘴唇,沒有什么表情變化,緩緩轉身,看向唐薊,點點頭,聲音沙啞道:“四品劍修,有點兒意思。”
說完,許一凡就伸出右手,侍書見狀,直接把手里的軟劍遞給許一凡,許一凡在握住劍柄之后,微微一抖劍身,綿軟無力的劍身,瞬間堅硬似鐵,而許一凡則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笑著說道:“都說純粹劍修同境無敵,我倒想看看,劍修是不是真的有這么厲害。”
話音未落,許一凡就暴沖出去,而唐薊也不甘示弱,也朝著許一凡暴沖而去,相距不過數十步的二人,再次撞擊在一起,這一次,二人完全是在比拼劍術。
許一凡使用的是連城劍訣,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唐薊使用的也是連城劍訣,一招一式之間,無比的雷同,不,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連城劍訣一共十二劍,許一凡卻一口氣使出了十六劍,而唐薊也是如此,就這套劍招而言,二人是不分伯仲。
在交手五十余招之后,二人硬拼一擊,拉開距離,許一凡倒退二十步,唐薊卻只倒退了十三步,顯然唐薊還是更強一些。
剛剛才分開的二人,又不約而同的朝對方沖去,這一次,許一凡使用了伐天三十六劍的第一劍,整個劍身劍芒大作,宛如一輪明日懸掛在劍身之上,耀眼無比,使得現場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瞇起眼睛。
而唐薊也更換了劍招,面對許一凡這強勢無比的一劍,唐薊使出了唐門七十二劍的第一劍,相對于許一凡那一劍的光芒大作,勢若奔雷,唐薊的這一劍就樸實無華的多,速度也慢得多,可其威勢卻不比許一凡那一劍差。
針尖對麥芒,區區數十步的距離,轉瞬即至,眾人還來不及細看,二人就撞擊到一起,然后在二人的中心位置,大放光明,一團無比耀眼的光芒,瞬間籠罩了整個四季樓,一道璀璨至極的劍光,拔地而起,瞬間從那個一樓直沖五樓,然后破樓而出,直沖云霄,天地間瞬間光明大作,太陽在這一刻,都被其遮掩住了片刻光輝,而現場卻寂靜無聲。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是被凝結了一般,所有人都細瞇著眼睛,強忍著疼痛,看向對戰的雙方,戰無雙更是一個橫移,擋在了李承德面前,李承德剛想開口訓斥,就聽到了一聲宛如炸雷一般的聲響,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