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說話的男子姓吳,吳利群,是長安人士,官宦世家,家族雖然傳承時間較短,也就只有六百多年,可也躋身到了世家行列。
吳家跟宋家世代交好,尤其是最近這幾十年的時間里,兩家更是多次聯姻,其關系自然無需多說。
吳利群比宋永德大兩歲,其早年在縱橫書院求學,不過,只是在里面待了幾年,就離開了書院,也沒有參與科舉,不知道是無心科舉,還是家族對其另有安排。
宋永德是長安宋家的嫡長子,而吳利群是吳家的長子,不過,不是嫡出而是庶出,二人從小就關系好,或者是臭味相投。
吳家雖然跟宋家聯姻,可占據主導地位的還是宋家,畢竟,宋家的底蘊放在那里,吳家只能算是后起之秀,兩家能聯合起來,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宋永德對許一凡有敵意,吳利群自然知曉,不過,他了解宋永德,知道宋永德不是那種拎不清輕重的人,一個能在長安被譽為四大公子的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輩,在許一凡沒來京城之前,宋永德曾對他們說過,想辦法泡制一下許一凡,可隨著許一凡護送使團入京,一路走來,各種消息傳遞回來,讓宋永德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現如今,長安城的局勢很是復雜,尤其是前段時間許家被抄斬流放,讓很多人都夾起尾巴做人,即便是宋永德這樣的紈绔,也不敢隨便惹事生非,因為稍有不慎就會連累家族,在長安城,那些朝中大員,因為家中子弟胡鬧,而被踩下去的例子比比皆是。
面對許一凡的反問,吳利群愣了愣,他自然知道許一凡是誰,雖然許一凡從入京之后,就極少外出,可關于許一凡的事情,他們這些京城人士還是知道很多的。
見吳利群不說話,許一凡就不在看他,淡淡的說道:“你應該就是吳利群吧?”
“你認識我?”吳利群下意識的問道。
許一凡搖搖頭,說道:“不認識,只是聽說過,不過,現在認識了。”
吳利群瞳孔猛地收縮一下,他看了看許一凡,又看了看桌子上那把還在滴血的炎刀,沉聲道:“既然你知道我,那應該也知道他的身份。”
許一凡點點頭,說道:“知道,宋家嫡長子,御史宋毅的兒子嘛。”
“既然知道,你還......”
“一個廢物而已,殺了也就殺了。”
說到這兒,許一凡抬起頭,看向吳利群問道:“怎么,你想給他報仇?”
吳利群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的后退兩步,眼睛盯著許一凡的右手,生怕這家伙又暴起殺人,宋永德已經死了,他可不想稀里糊涂的死在這里。
“呵呵!”
看到吳利群的小動作,許一凡嗤笑一聲,不屑譏諷之色盡顯臉上,看的吳利群臉色一陣變幻,但是,他并沒有暴怒,能夠在京圈混的,又有幾個是簡單人物,若是隨隨便便就被激怒,那這樣的人注定活不久。
嗤笑之后,許一凡并沒有理會吳利群,而是轉過頭,看向躲在人群當中的伙計,喊道:“小二。”
一個肩頭搭著毛巾的伙計,看到許一凡看向他的時候,臉色猛地一變,下意識的就想后退,可是他身后都是人,根本無法后退。
既然無法后退,伙計之后上前兩步,臉上浮現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說道:“這位爺,有何吩咐?”
“來碗面,多湯少面。”
“啊?”
伙計聞言,頓時一愣。
“難道沒有嗎?”許一凡看向伙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