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我這就去給爺準備。”
說完,伙計轉身就打算離開,然而,許一凡卻說道:“另外,再來一壺酒,幾瓣蒜。”
“好......好勒,爺稍等。”
伙計很快就離開了,而周圍的食客,此刻都驚疑不定的看著許一凡,此人當街行兇,殺了人不說,居然沒有逃跑,反而坐在這里還要吃面,這說明此人不是腦子有病,就是有恃無恐。
在許一凡殺人之后,人群當中有數人快步離開,而許一凡注意到他們的離開,卻并沒有阻攔。
煮面需要時間,趁著這個功夫,許一凡轉過頭,打量著站在吳利群身邊的幾個人。
剛才跟宋永德一起吃飯的一共有三人,除了吳利群之外,還有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是官宦子弟,姓程,叫程輅,一個是商賈子弟,姓鄭,鄭佑財。
這兩個人的家族,算不上世家,是前些年跟著宋家從蘇州過來的,因為背靠宋家這棵大樹,外加房黨這個靠山,使得兩個家族在長安城混的是風生水起,很多人都愿意給他們幾分面子。
程輅和鄭佑財都是家中的嫡長子,跟在宋永德身邊,一個是充當出頭鳥的小嘍啰,一個是冤大頭錢袋子,雖然這二人在宋永德面前是小弟級別的人物,在長安城他們不算什么,可放在外面,離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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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卻都是一個大紈绔。
不過,今天他們遇到了許一凡,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存在,他們除了驚恐還是驚恐,此刻正躲在吳利群身邊,身體忍不住的顫抖,唯獨那個吳利群還算有點膽色,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可始終站在原地,沒有轉身逃跑。
許一凡目光在程輅和鄭佑財身上一掃而過,目光落在吳利群身上,淡淡的說道:“你的人已經離開了,不管你是去搬救兵也好,還是去搖人也罷,我都不在乎,在我吃完這碗面之前,你的人還沒到的話,你們就去陪這個家伙吧。”
“噗通!”
說完,許一凡就抬起一只腳,把宋永德腦袋踢到吳利群面前。
“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程輅和鄭佑財嚇了一大跳,忍不住尖叫起來,那聲音之尖銳,宛如某個良家女子被人蹂-躪了一般,若是把這二人放在青樓當個小相公,還是很合適的。
吳利群沒有尖叫,只是在宋永德腦袋飛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他看了看許一凡,又看了看地上瞪大雙眼,死不瞑目的宋永德,臉色難看至極,也凝重至極。
“許一凡,這里是京城,當街殺人,你可知道后果?”吳利群沉聲道。
許一凡瞥了一眼吳利群,淡淡的說道:“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你爹或許有,如果我是你的話,這個時候會選擇閉嘴。”
吳利群表情愈發的難看起來,嘴唇微動,似乎想說些什么,可最終他還是什么都沒說,因為他看出來了,許一凡殺宋永德不是一時沖動,而是故意為之,當然,他也不是沖著宋永德和他們而來的,而是沖著他們背后的人來的。
一念至此,吳利群就想到了今日早朝上的事情,看樣子,宋毅等人的彈劾,激怒了許一凡,使得他暴起殺人,如果自己繼續開口,這家伙很可能會把自己也給宰了,畢竟,他已經殺了宋永德,不介意再殺一個吳利群。
可是,吳利群想不通的是,官員在朝堂被彈劾,那是常有的事情,既然是朝堂上的事情,就應該在朝堂上解決,用官場上的手段去解決,哪有像許一凡這樣的,前腳剛被人彈劾,后腳就把人家兒子給宰了的,如果所有人都像許一凡這樣的話,那以后朝堂上還有誰敢輕易彈劾別人啊。
吳利群沉默了,程輅和鄭佑財自然也不敢多言,他們跟在宋永德身邊,本身就是尋求庇護的,現在宋永德都死了,他們若是再開口,那就是找死。
“爺,您的面好了!”
此時,伙計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面過來,先是手腳麻利的桌子收拾干凈,然后把面放在許一凡面前,又把米酒和大蒜發現,做完這一切之后,伙計說了一句爺請慢用,就轉身快步離開,站到一邊。